骤然,寂玖笙眉头狠皱。
视线中,他没注意的地方,左残右缺走过的地方,已经滴上了点点血迹。
寂玖笙微微提气,往前了一步。
屋外
薄夜寒低低的笑着。
笑声里,尽是凄凉,已到绝境。
他引狼入室,把自己逼到了一条毫无生机的死路上。
孔文容步步逼近,几百人跟随,每一个人,都恨不得将薄夜寒和血吞下。
很快,薄夜寒被重新逼回了屋内。
哗——
一旁的左残动作迅猛,一把扯过寂玖笙,刀架在寂玖笙脖子上。
“往后退!”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人猝不及防。
寂玖笙脖子上,已经被划出了一道血痕,薄夜寒瞳孔一缩。
墙边的沈墨江也是身体微微紧绷。
为首的孔文容狠狠握拳,无论如何,薄夜寒都是不能放的。
孔文容嘴角咧开一个笑意:“寂先生,我很感谢你,但现在这种情况,歹徒行凶,无意中,伤了你,也是在所难免的事。”
薄夜寒目光森寒,看向寂玖笙,尽是嘲讽,嘲讽之下,那丝天真,似乎还并未完全泯灭。
“呵,看看,你帮别人又能怎么样?别人也恨不得让你死呢。”
他目光一瞬不瞬的看着寂玖笙,那丝天真支撑着早就支离破碎的心脏,仿佛即将要生出某种可怜的期盼。
寂玖笙平静的神态下,疯态毕露:“那又怎样,只要你死了,就行了。”
薄夜寒本以为自己不会再痛了,但痛到麻木的心,因为这一句话,又密密麻麻,如针扎一样。
寂玖笙……一直是个疯子。
左残厉声:“他不是你们的同盟吗?往后退,不然,我真的会杀了他的!”
孔文容冷嗤一声:“杀人的是你,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吴雄英扬声,声音里,尽是狠辣:“无论是谁,妄想打破百余年来的平静,都是自寻死路!”
“就是,这么多年了,大家相安无事,你薄夜寒一出现,这才安稳了几年,就想搞特殊,还不知天高地厚的从我们下手,自己找死,就别怪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