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族中同去考试的有两人,三人一起租了辆马车,到乾州后又租了个小院子,费用三人一起平摊。
姜二郎又紧赶慢赶读了几日的书,或是三人一起出去认识一下各地来的学子,忙忙碌碌地等到了开考的那日。
府试也要考好几场,对于时刻紧绷着的考生来说,算得上度日如年,结束之后再回头看,又觉得只一眨眼的功夫便考完了。
“二郎,你觉得自己考得如何?”
三人一聚头,周明庆看着神情很是淡定的姜二郎开口问道,他心里有些没底。
“还算顺利。好与不好,很快便知晓,咱们三人先去吃饭吧。”
成绩出来的那天,不同于周明庆和周墨的急躁,姜二郎在路边一个摊贩上吃过饭才去看得成绩。
再次回到小院,周明庆一脸的灰暗和周墨的喜气洋洋形成了鲜明对比,只是碍于周明庆,周墨已经在尽力压制了。
一看到姜二郎,他眸子亮了亮,“二郎,我方才看见你的名字了,你竟然是第二名!我听人说,第一名是位年过五旬的老者,光府试都考过十几次,无论是经验还是学识胜你一筹也正常。”
姜二郎点头道:“能考到这个名次在我意料之外。”
他看了一眼周明庆,收敛起眼底的喜意,“咱们明日启程,今日还有些空闲时间,二位想不想在乾州城逛一逛?”
“我就不了。”撂下这句,周明庆转身进了屋。
周墨无奈的说:“别介意,他性子急……我同你一起去街上吧,正好带回来一些吃食。”
第二日姜二郎带着给家里人买的东西启程返乡。
刚进入四月,远在京城的沈怀序便被各种事务缠身。先是寒食节,再是清明祭祖,紧接着要为皇后娘娘的寿辰做准备。
侯府祠堂,沈怀序跪在蒲团上定定地看着面前摆着的五个牌位,分别是沈渺渺的母亲、祖母、祖父、曾祖父和曾祖母。
【沈溯不是特别恨自己爹吗?怎么还有他的牌位?】福团露出一个猫猫头鬼鬼祟祟地朝祠堂里看。
这些下人过分的很,咋样都不让它进祠堂。
【毕竟有割不断的血缘关系,爹爹又不是一个冷血的人。这位祖父没能进江家祠堂,若亲生儿子也不供奉,岂不成了孤魂野鬼?】
【啧啧啧,你真是越来越迷信了。】
沈怀序拜了三拜,把手里的香插进香炉,【入乡随俗,就算是现代也有这样的规矩。你个外星来的是不会理解的。】
【哼!】福团傲娇地翘起尾巴优雅离开了。
沈怀序嘱咐道:【种植空间的事你帮我看着点,以后福宝就是你小弟。】
【它本来就是我小弟,宿主你也是!】
沈怀序在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走出祠堂,她对霜降说:“霜降,你帮我留意一下从北川县来的信件,这几日怕是有些忙。”
“小姐放心吧,属下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