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防止流民闹事,衙门专门安排了壮丁看守,都是从流民当中选取的体格较大的人,也不用发工钱,只需管一天三顿饭就行。
他们听见乔大夫的声音立即上前来把那男人制住,男人被压在地上动弹不得,女人吓得连声惊叫。
她对着姜怀序和姜芙二人连声请求,泪水流过脏兮兮、长了冻疮的脸,看着就疼。
“乔大夫,他们只是不信任我罢了,不算什么大事,把人放了让他们离开吧。”姜怀序说。
最后她又对女人道:“你的情况不能再耽搁了,有机会的话,还是要找大夫看看。”
女人看了眼被摁在地上的男人,无言地摇了摇头,哽咽着说:“谢谢小大夫的好意。”
说完她扶起嘴里骂骂咧咧的男人,蹒跚地离开。
“乔大夫怎么有空来我这儿?”姜怀序开口后一扫先前的沉默气氛。
“还不是掌柜的叮嘱我多照看你一二。”刚赶来就碰见这事儿,乔大夫觉得自己一碰上姜怀序就有操不完的心,再这么下去,自己非得操劳过度不可。
这么想着他径直撂下一句,“有什么拿不准的疑难病症再来找我。”
说完就快步离开了。
姜怀序笑了笑,继续给人看诊。
姜芙却有些心不在焉,那个女人朝她看过来的眼神令她久久不能忘却,终于她在一个空档问出了口:“二堂姐,那个肚子生病的人会不会去看大夫啊?”
姜怀序摇摇头,“很难。她丈夫在意的是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她这个人。情绪不稳定还固执己见的人自私者居多,他媳妇非但没有怀孕还得了病,不被抛弃已经算那男子有良心了。”
一番话说得姜芙觉得自己的心脏好像被浸泡在酸溜溜的水里,她有些难过地低下了头。
姜怀序察觉到了她低落的情绪,轻声说:“世上深陷苦难中的人数不胜数,我们只是人,不是神,不可能普渡世人。我可以给他们机会,可能不能抓住全靠他们自己的选择,毕竟能救人不能救心,他渡不如自渡。”
生死见得多了,姜怀序早已有了自己为人处世的一套准则。
第一天的义诊还出现一些小波澜,后面两天除了有些忙,再没发生和第一天同样的事。
期间大金每回和兄弟把自家媳妇抬了来总会带上一捆柴,柴不多,却能让人看见这人的实在和诚心。
大金就是媳妇产后崩漏的那个男人。
经过三天的扎针喝药,大金媳妇已经清醒了许多,只是身体还太过虚弱,每日睡着的时间比醒着的时间要多。
知道是姜怀序救了自己后,要不是姜怀序阻拦,她感激得都要跪下来给姜怀序磕几个头。
三天的义诊过后,姜怀序又回到青囊馆坐堂,这三天里每回姜怀序离开村子,福团就钻进九溪山里,溜进空间,为姜怀序扫描数据赚取积分。
村子里的人一开始还担心福团会遇见什么危险,后来见它早出晚归很是准时,便也习惯了。
姜怀序坐在自己的案桌前,查看了下自己的积分余额,已经快要六百万。
自从福团告知她主系统能被攻击之后,她已经想好了这么多积分的用法,只可惜积分暂时还不够。
豆腐坊的生意除了五香粉还需她亲自来配、每十日检查一次账本之外,别的都无需她来操心,更别提种蒜黄了,也不知姜三郎是不是把蒜黄养出了感情,有关蒜黄之事,他都非常的积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