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女是谁不重要,没了我还有下一任,等她的势力逐渐壮大,巫家那些墙头草自会为她奉上比我更忠心的巫女。
而我太蠢,一脚踏进布满尖刀的陷阱里,去了半条命。
我尝试着揭发她的狼子野心,却被她以心上人的性命相威胁,我只能苟延残喘熬着,用我毕生所学为自己续命——不能杀了她,膈应她也是好的。只要我不死,他们就不能把年龄尚小的下一任推到巫女的位置上。”
她覆盖在黑纱下的脸庞露出一个扭曲的笑,“你说的对,我是该谢谢你,要不是你,我也不会亲眼目睹她生不如死,你知道的吧?她被荧石炸伤是我下的手。真好,他还活着,我还活着,她也活着。”
最后一句话有些绕,沈怀序却听懂了。
有些事从别人口中听说,和从当事人嘴里说出来,感受天差地别。
她放下酒杯认真道:“身为女子,身为万众瞩目的巫女,你有反抗的意识,已是十分难能可贵了。你很厉害,世间大多数人都做不到你这样,我很佩服你。”
黑纱下的扭曲笑意消失,巫黎咬着颊边的肉,隐隐有血腥气在舌尖肆虐,她努力地睁大眼睛,她想看沈怀序的脸,想看她是不是在说反话嘲笑她,嘲笑她蠢笨,嘲笑她自不量力。
可惜她什么也看不见。
“反抗就会有碰撞,严重者会牺牲,牺牲的不是己方就是敌方,很不幸,你的反抗以失败告终,但这不是你的错。我很明白你面对的是什么以及需要鼓起多大的勇气。”
又是一阵沉默,这似乎是两人之间的常态,沈怀序也不介意,只静静陪她坐着。
“你方才说的那些,很像我最初认识的危霓裳。”巫黎垂眸轻语,“从前我还能被利用,而你,你想得到的已经提前同我说了。”
沈怀序眨眨眼睛,“你觉得我说这些是别有所图?”
巫黎匆匆抬眼,又觉徒劳无功,她的脊背愈发佝偻,“不是,只是,很奇怪。”
“没什么可奇怪的,我想说便说了,你听听就好,不必太过在意。该告诉我你想知道什么了吧?”
***
“危霓裳到底是什么人?”
沈怀序想了想,说:“你知道借尸还魂吗?危霓裳的身体里不再是从前关在别院的危霓裳,就像杯中有酒,有人把酒倒掉换成了水,只要没人凑近,就不会有人知道那是水。
危霓裳就是最初的酒,回到湘仪城的冒牌货就是水。”
“世间当真有这样的事?”巫黎低声喃喃,又问,“那她身上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从何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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