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这个时候,文清便不再出声,她晓得殿下恐怕是在与逝去的母妃神交呢。只盼着下次的消息能准一些,否则真的要惹祸上身了。
不论玉娇公主如何,杜兰月这边还是一样过,而且自从怀孕以来,胃口也是一日好过一日。只不过天气有些炎热,不能多食冷饮,让她苦不堪言。
好在,也不是没有好消息。
前些日子,崔氏过来传话,说是杜老爹来信了,准备出海做个生意,说是已经跟表哥沈祁接上了头,如今这小子是岭南道广府巡抚了,也算是一方封疆大吏。前些日子还在海上打了一个漂亮的仗,把本要占我泱泱大国便宜的弗朗基人打的落花流水,也不知道是用了什么武器云云。
只是看信上的文字,就能想象出杜老爹的激动。
杜兰月嘴角微翘起,沈祁大展神威,肯定用的是火炮呀!
想不到他动作居然如此迅速,这么快就将大炮给造出来了?
若是有这个速度,还愁什么?他都想着要去广府开发贸易了。
消息传到何二郎耳朵里,他也是诧异不已,这肯定是火炮的威力。
以前,他只是在过往的邸报中听到过“火炮”这个名词,如今才见识到这门武器堪比绝世功夫。
毕竟沈祁的功夫再厉害,也只是血肉之躯,何况我国人本就不擅长海战,这番下来,确实让人刮目相看。
夫妻两人都料想着,沈祁这回的封赏肯定不会少。
魏婉儿却是不知道这些,来找杜兰月唠嗑,说是她阿爹十分郁闷,前些日子魏国公府已经办完了祖母的丧事,如今他爹已经跟陛下请旨丁忧了,也不知道上面那位是怎么想的,已过了三四天,竟然还没点儿动静。
据魏婉儿说道,若是从孝道上来讲,确实应该在家中为祖母守孝,可他爹也是一方大员,这几年在岭南道当官当惯了,十分不习惯回来做个京官,而且岭南那边有他的私兵,这支兵只效忠于他,若是有人想要将他取而代之,恐怕那些个老伙计也要散伙了。这些人都是风雨里跟着他杀出来的,根本不会受朝廷的诏安。
况且,魏铮是有一番雄心壮志的,如今沿海不太平,若是他走了,只怕那些西洋人会骚动起来。
“所以,你阿爹还是不想丁忧?”杜兰月道,“这也没什么,再说你那祖母也不是你爹的亲娘,陛下心里有数呢!还有,岭南道总兵也不是谁都能胜任的,过几天肯定就有消息了。”
魏婉儿咋舌,不是亲娘?大实话呀!可这话也只有在阿月姐姐嘴里才能听到了。其他人都让阿爹要尽孝道,否则与理不和,谁也不会想着祖母当年偏心大伯都要没边儿了。
若不是心疼亲儿子,又怎么会把她爹扔到军营里历练?
如今,阿爹已然是魏国公府的支柱了,却又想着继续喝他的血,吃他的肉。
“对了,婉儿你的婚事如何了?”杜兰月问道。
魏婉儿脸色一僵,还带着些许红晕道,“前些日子,大伯母是给我找了一户人家,我正想向你打听一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