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特别担心药材的来源不稳定,若是被那些个鳖孙子给截胡了,同德堂便十分被动了。
其实,一直以来,东家的意思也是要开拓新的供应链,只要价格合适,质量上佳,就算是进价贵点儿也无妨。他们同德堂做的不是一锤子买卖,屹立几十年不倒的老字号,无信不立啊!
可如今,大部分药材依然掌控在个别大商贩手里,价格高昂倒是其次,就怕突然间被不可抗力阻断了流通,那后果便不堪设想了。轻则影响店铺的收入,重则影响民生,当然后者不是自己要操心的。
有好几次因为大雨、大雪耽误了交货日期,吓得东家不得不动用存货,甚至是不惜代价从临县的同行那里收购,就是为了保证同德堂的正常运营。
可谓是呕心沥血啊!
所以此刻听到杜兰月口里的两百斤,而且后头可能还会有更多的,他心头泛起的不止是惊讶,还有欣喜。
掌柜的心头百转千回,恨不得拉着杜兰月好生说道说道,称兄道弟也是可以的,只对方笑靥如花,端的是难得的好模样儿,心下又稳定了几分。
听闻他能吃得下这么大量的药材,杜兰月心里也高兴了!多亏听二郎的来了这家店铺,否则还不知道要走多少弯路。
接收到媳妇投递过来的眼神,是崇拜无疑了,何二郎的心情美的冒泡儿。只面上还是一派淡然,让人看不出心底的波动。
不过,作为妻子的杜兰月还是能明显感觉到他身上的愉悦。
来的路上,他们也是打听了一番,从街边民众的口中得知,哪家药堂的坐堂大夫医术高明,哪家药材铺子的药效好,哪家药材铺子童叟无欺……
同德堂虽然不是诊金药费最为便宜的一家,却是口碑最好的,而且是老字号,最终他们才走进了这家药铺。
杜兰月笑道,“掌柜的放心,我也是打算将这买卖做长久,不瞒您说,如今我还打算种植药材。所以明年开始会提供大量的药材上市,若是贵堂馆愿意购买我们家的药材,我自然是求之不得。”
何二郎:我咋不知道你要种药材?不过听起来这主意倒是挺不错的。
谁说农人就一定要种粮食了?只要是能创造价值的,谁说地里长着的一定得是粮食?
“你是打算做药农?”掌柜的惊愕说道,“这药农可不好做,且不说药物种植的成本本身就不菲,若是一个伺候不好,颗粒无收都是有可能的。”
见他话里尽是真诚,杜兰月也笑得爽朗,“谢老掌柜提醒,小女子不才,祖上曾有草药种植的方法留下,想来只要方法得当,也不是什么难事儿。”
“原来如此,那小老儿着实多虑了!这样吧,若是这位娘子将来种植成功。不拘是什么药材,只要是咱们能用的着的,尽管拿过来就好,我一定会给你一个合适的价格。”
还没种植就能拉到订单,杜兰月自然心满意足。
两人好生谢过老掌柜,并约定了上门送药材的时间。
这般,她手里剩下的天麻也有了去处,何家村愿意跟他们一起种植药材的也可以跟着,与粮食相比,显然种药材更有性价比。
出了药铺,何二郎才问,“月娘是打算种药材吗?”
“没错呀,药材的种植跟种粮食差不多,无非是育种、扦插和直接撒种,只要保持很适合的温度、湿度,便能茁壮成长。二郎,有没有觉得你娘子我真的是秀外慧中?”
杜兰月很是俏皮地问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