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若放下裙衫遮住大腿,说:“我身上也有,你要不要看?”
“……你的伤究竟是怎么回事?”林北枕记得,之前在客栈时,这小哥儿穿着暴露。
他的皮肤很白,当时看着一点伤痕都没有。
这才短短几日,他的身上怎么突然多出来了这么多伤痕?
难不成是镖队里有人欺负他?
一想到这个可能,林北枕的脸色又沉了几分。
陆若可怜兮兮地说:“还不都是这衣服过于粗糙,磨得我皮肤都红肿了。”
“衣服?”林北枕觉得奇怪,这世间竟然有人的皮肤娇嫩到这种地步。
还真是世间之大,无奇不有。
难怪之前他都穿薄纱,原来是因为这样的缘故。
“那你去买些柔软的面料,以后不要再穿麻衣了。”林北枕顿了顿,“钱不够的话跟我说。”
“跟你说有什么用,你又不会管我一辈子。”陆若小声嘀咕。
林北枕没听清,“你说什么?”
陆若没好气道:“我说你就是个傻子,你走趟镖才多少钱?结果随便遇到一个人,就把自己的家当全都交了出去。”
他心想:你不是傻子的话,那这个世间就没有傻子了。
林北枕说:“钱乃身外之物。”
“那是因为你没吃过没钱的苦。”陆若说,“大少爷,你要是过几天苦日子就不会这样说了。”
林北枕问:“那你要不要?”
“要啊,为什么不要。”他可是山贼!贼不走空!
有男人在,钱家这批货他算是别想了,肯定是拿不到的。
反正这钱是男人自愿给他的,有了这些钱,今年冬天来临之前,还能把寨子翻新。
就在陆若美滋滋地把银票卷起来塞进腰封的时候,林北枕突然问:“你叫什么名字?”
陆若简直惊呆了,他们在一起朝夕相处也有好几天了吧?到现在男人竟然都还不知道他的名字。
陆若顿时觉得挫败不已,“咱们一起这么久了,你竟然不知道我叫什么?”
林北枕歪了下脑袋,“你又不曾说过,我从何处知道。”
陆若无语凝噎,细想之下,好像还真的没有说过。
“我一个山贼,与大少爷你不是同路人,不必记得我的名字。”
林北枕也没有追问,道:“我叫林北枕,北境的北,枕戈达旦的枕。”
“好古怪的名字,莫非你家中有人在北境从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