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跪坐着配合,两人的身体嵌得很死,水声大作时,相交处仅仅溢出一丝白。
“他设计我,使我听了公主子动心,好让其他男子嫉妒而杀我,”季休瞪了一会儿青来便累了,抱紧蓝谨,贴在他心口,“如果某天我在你面前疾呼‘公主子’,你会杀我吗?”
季休催问着“会吗”,蓝谨只好又将她按在胯间。季休受了几次灌溉,腹部最终微微隆起,被蓝谨架了腿放在肩上,一点一点舔出来。
“别杀我,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季休磕磕绊绊地说话,喷出一汪掺白的水,“我不会为公主子动心,只会为公主动心。过去我惹恼了动心的人,让她难堪,则后来下狱受刑,被人轮奸,都是罪有应得。至于公主子,我多希望他是我和公主的孩子,他小时候与我亲近,到现在还记得我——啊!”
季休还是惹恼了蓝谨,他咬了她一口。季休再喷水时,间白间红。
人在大声呻吟,蛇也随人兴奋。它从青来脚底盘柱,向蓝谨和季休蜿蜒而去。
蓝谨听力好,但季休喷水太厉害。他在她腿间踊动,只能听到外界一点异响,以为是青来的挣扎,直到蛇腹贴上他的后背。
季休又被蓝谨咬了一口。
她嗔着:“我这次可没有说什么。”
但蓝谨并不是在和她调情,而是拿她挡蛇,打滚拉开距离。
季休被高高抛起,摔在地上,与蛇对视,发出惨叫声,让柱子上的青来皱紧了眉。
蛇很眼熟。
蓝谨准备要跑,细看几眼,恍若在梦中。
他尝试吹一个调。蛇渐渐有了反应,不去恐吓季休,转与他相和。
蓝谨少见如此激动的时候:“天助我,不,是有人相助,将我的蛇送来了。”他急于猜测帮忙的人是谁,又突然安静下来,朝着宫城以北喃喃道:“有了这条蛇,则形势大不相同,凭我一人,或许也足够将他杀掉。”
他眼里已没有季休。
见蓝谨要带蛇离开,青来急了,憋出几声咳嗽,想吸引季休注意。
青来曾告诉文鸢,灵飞宫里有真壮士,但到如今,青来自己也没遇到过可称“真壮士”的对手,蓝谨或许算是第一个。
虽不知道他从哪里来,此前一直藏在哪里,又要将蛇带去何方,蓝谨此人是绝不能再活了。季休精明,应该能够想到的……青来手脚不能动弹,只好朝着季休继续大咳。
季休躺在地上,没有反应,倒是蓝谨注意到他,眼睛像无底洞窟:“拿你试试蛇吧。”他驱动蛇做练习,先杀青来。
青来的缚绳都湿了。
这样的关头,蛇却有些不受控制。蓝谨生怕它无用,俯下身将调子吹得更清晰。
蛇立起三寸,向青来吐信,忽然扭身去咬蓝谨。人快没有蛇快,蓝谨已翻了一个跟头,再翻不动第二个。他的鼻子被蛇咬穿,血流如注。
原来是他脸上半湿的体液吸引了蛇。
藏在怒人阙外的众男子怀着嫉妒与愤怒,一拥而上,吓跑了蛇。他们按住蓝谨想要让他窒息。蓝谨上身无力,便屈折大腿,从背后夹住行凶者的头,作出高难度的燕濯。
青来吊在柱上,眼看他夹断了两人的颈项,让其余人生出退意,心里突突跳着。
季休不知何时走到他身旁:“他们互相残杀,你吊在这里,倒是逃过一劫。”这位闻名后梁的妖女神情愉悦,胸有成竹的样子。
“你去杀蓝谨,”青来蠕动嘴唇,“快,拿我身上的瓦当,砸碎他的头。”
季休“啊”地疑问,取出青来束在腰上的“与云相宜”端详,突然举手,朝青来砸去。
青来认命一般,腿却大力蹬动。季休的这一下没砸到他的头,只擦破他的颧颊。
季休再砸时,手腕被身后人捉住,利落地折断了。
季休疼得眼睛翻白,跌入春草丛一般的男子怀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