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似乎比以前更多。”
慕中山侧耳听着几个人七嘴八舌,却越听越迷糊。他觉得今天晚上可以一探究竟。
出了茗香楼,天空已是一片漆黑。街道上偶有一两个灯,人也稀稀落落。一切恢复成静谧的样子。
慕中山沿着乌黑的街道,迎着逆风,独步前往衙门。
在一小巷处,慕中山放慢脚步,左右余光看着两侧。果不其然,一阵风在背后刮起,冰冷的刀架在他脖子处。
“何人!”慕中山未来得及躲开。他绷直腰板,头微微侧过。
那人没有说话,只是加重了手上的力度。
慕中山内心渐慌张,却不敢贸然有动作。一只手摸向腰间的刀,不知是刀冷,还是手凉,手却有些僵。
刚要取下,却被那人一把按住。那人在慕中山耳边道:“别动!老实点。”
气息喷在慕中山耳朵上,酥酥痒痒的。瞬间鸡皮疙瘩长了一身。他极力控制着气喷和厌恶,依然能见胸口的起伏。
“要杀要剐随便,请干干脆利落。”
那人依旧未说话,只是刀离开了慕中山脖子的皮肤。在距离脖子前半尺,手灵巧的把玩着刀。在月光的照耀下,刀反射的寒光,明晃晃的照在慕中山眼前。
空气中刮过一丝丝凉风,气氛也透着凉意,两人毫无动作的站着。
慕中山趁此,找准时机,一只手抓着眼前拿刀的胳膊,一只手肘向那人腹部打去。
那人灵巧的向一侧躲去,完美避开那一肘关节的冲击。却没躲过慕中山抓着手臂,来了一个过肩摔。
“嘭”沉闷的声音在地上响起。慕中山一脚踩在他的肚子上。却在看到躺在那的是白毛,有些惊讶。但还是一脸冷意,道:“是你!”
“放开我!”白毛声音从腹部挤压出来,表情依旧是那副傲娇的姿态。
“放开你?正愁找不到你,这下自投罗网。”说着,就将腰间的刀抽出。利索蹲身,刀刃抵在脖间。
猛然,尖叫声若隐若现的从远处传来。慕中山抬起头,看向声源处,大概方向正是衙门。他立马停止手上的动作,奔向衙门。
白毛紧闭双眼,大喘着气。在感受未感受到剧烈疼痛后,手缓缓地捂着脖子处的小伤口。从濒死的惊慌缓过,坐起身已看不见慕中山的身影。
衙门处,慕中山站在围墙外,却丝毫听不到一点声音。他严重怀疑自己方才产生幻觉了。
他拿出鹰爪钩,靠着这几天的熟练度,爬上墙顶。他俯视衙门内,标准的四合院,一片空空荡荡,悄无人迹。
又完美落地,稳定的站在院内,一阵阵的寒意从脚步向上窜。慕中山在月光的照耀下,悄步走向正中的门口,确定没人,才推开门。
推开门,一股霉味扑面而来。在暗光下,大致看着那牌匾,歪歪斜斜的挂着。风刮过还吱吱呀呀的响着。老鼠窸窸窣窣的爬着。
慕中山用手捂着鼻子,急忙退出走进一旁的屋。此屋内与方才那间形成巨大对比,这的空气格外干燥。十几袋麻袋靠着墙垒起。他走近,通过一侧的洞中掏出细小颗粒,放在嘴里,咸。
慕中山轻哼一声,嘴角上扬。看着这叠如山的麻袋,他觉得扳倒谢达丰轻而易举。
蓦然,门外传出人声。“晚上干这差事,你也不提前备好酒。还要再出去买。”
慕中山听着声音,急忙躲在麻袋后。那两人朝着屋内走来,“欸,这门怎么开着呢?”
“估计是风刮的。”
慕中山看着门口停留的影子,探进来的头。“吱呀”一声门被关上。
片刻后,门外又恢复了一片寂静。慕中山推开门,左右环顾,确定没人,才轻声走向另一间房。
此房间内发出微微亮光,在这黑夜里尤为明显。
在踏入门口时,却听到稀稀落落的哭泣声。慕中山迟疑了一下,才推开门走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