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安说:“嘘啥呢?恩格斯说了,没有爱情的婚姻是不道德的。当然了,爱情是会消失和转移的,不是恒久不变的,我们必须清醒的认识到这一点,消失了就消失了,不要难过。”
吴斐然叹气,说道:“既然是这么缥缈的东西,那人为什么要结婚呢?”
“用大家的话说,‘该结婚了’。大部分人都是随大流的,到什么年纪干什么事,不见得是他们自己想结婚,嫁的人也不见得是因为爱情,可能就是双方条件合适,能凑一块堆不咸不淡的过日子。凑合着过。”
吴斐然:“……”
听着好可怕的样子。
宁安问她:“你怎么突然想起来聊这个了?吴伯伯和丁姨应该也不至于催你结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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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像是那么迂腐的人呐!
“那倒没有。就是闲聊的时候聊起来了。”
“其实这个问题也没有那么复杂,你只要记住一点,别委屈自己,就行了。”
和吴斐然比起来,宁安就是纯放养状态了。
夏女士埋头搞事业,都不太顾得上管她。
跟吴斐然聊完天,宁安抽空看了看裴东骏和赵春兰的后续。
还真有点出人意料。
这俩人遇上好人了。
在闲言碎语发酵又沉淀之后,那位在军属中开展自立自强教育的领导夫人谭蕴同志让自己的丈夫把裴东骏请到了家里。
她问裴东骏:“你想追究赵春兰的法律责任吗?她耍流氓这事是真的,部队这边有陈爱国同志父母的口供,你要追究也无可厚非,这是你的权利,你想追究吗?”
裴东骏低头沉默许久,最后还是叹息一声,说道:“我不追究了。”
谭蕴跟他说:“小裴啊,你受了委屈,我明白,这件事情对你的前程影响很大,你心里有气,我理解。我知道,你一开始是没想说出来的,你想保护她们娘俩。是因为这事对你的影响太大了,你心里有气无处撒,才把这事说了出来。赵春兰同志犯了错,你没有义务替她遮掩,所以,这不是你的错。”
裴东骏:“……”
谭蕴接着说道:“但是,小裴啊,这件事情你得放下。如果你心里放不下,它就会一直影响你。所以我问你,你想不想追究她。如果你追究,部队也会为你做主,我们的军人抛头颅洒热血,不应该被人陷害。如果你决定不追究,你就得放下这件事,放过赵春兰,最重要的是,你得放过你自己。”
裴东骏:“……”
他知道谭蕴同志的有道理,但是要彻底放下,谈何容易。
谭蕴也叹了口气,说道:“部队让你来出赔给陈家父母的钱,这事不太妥当。我这边会出面和赵春兰沟通,你们俩一人出一半。这件事的根源在她,你犯的错误是事后处理不当。说起来,她的责任还更大一点。”
裴东骏诧异的看了她一眼,没想到她会有这个提议。
谭蕴接着说:“赔给陈家的2520块,你们俩一人出1260。你直接拿出1260给陈家,赵春兰那边也拿出这个数,以后你们和陈家的关系就了了。部队给陈玲玲的钱,还是直接给到陈玲玲手上。咱们把事情做的更清晰一点,不要糊里糊涂的。”
裴东骏说:“恐怕赵春兰同志不会同意。”
“这个我会去说服她,你不用担心。我再问你一个问题,你想和她过日子吗?”
裴东骏:“……”
一问一个心梗。
想了想,他摇了摇头:“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我们恐怕都没有办法面对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