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致远根本不知道他错哪了。
可能他就没认为自己有错过。
那十年他一定过得很好——不像她。
碧荷平静地跟自己对视着,没有一滴眼泪,甚至眼底没有一丝涟漪。
她是真的放下了,放下了那个在草稿纸上写满名字的男生。
也许这次的惊喜不在于林致远,而是给她那十年画下真正的句号。
“林致远你去喊人吧,我要化妆了。”女人有些吃力地握住了他抖动的右手。
她的手握不住那只修长有力的大掌,尤其是在它抖动得越来越厉害的情况下。
这是非常不好的信号。
碧荷面露担忧地看着他,林致远怎么回事?
她真的很害怕他这个样子,面无表情,下颌紧绷,眼神冷漠晦暗,每次都能让她回想起那个不美好——甚至称得上噩梦的夜晚。
“林致远,你怎么了?”碧荷两只手按压住他的手,心里慌慌的。
男人虽音色温柔,可依旧面无表情,“梁碧荷你哭什么?我哪错了,告诉我。”
抖得剧烈的手颤颤巍巍抚上她的脸,漆黑的瞳眸缓缓下移,定格在她纤细的颈脖上。
那么白,那么细,他一只手就能握住。
女人抓着他的手,更加用力把脸贴在他掌心里,“没,你没错。”
林致远疯起来残忍又无情,她当初只身一人都不敢忤逆他,更何况现在?
哪位母亲不会为自己的孩子考虑呢?最近宝宝有胎动了,尽管很细微,可这也让她感到母女之间的纽带更加亲近。
她最在乎的,就是孩子了啊。
“可能是我的孕激素分泌紊乱了,林致远你知道的,孕妇脾气大多都变化无常。”她看着那双俊美的桃花眼,一脸诚恳。
男人半眯着眼,半信半疑,“是吗?”
“是的。”碧荷用力点点头。
林致远用拇指摩挲着她脸上的嫩肉,眯了眯眼,又看着她那双圆圆的眼睛,整个人慢慢放松下来,再度披上那层人见人爱的外壳。
肚皮传来别样感触,隔着婚纱也能感到一阵炙热,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边,“她坏。”
“嗯,她坏。”女人心里燃起浓浓的愧意。
对不起了宝宝,摊上这么一个神经病有什么办法?
你爸爸就是个神经病。
男人抬起她的下巴,蜻蜓点水的吻上去,一下又一下,又不满足,再度大肆掠夺。
一吻过后,他抬手帮碧荷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好像反而更乱了,女人大力的挥开头上作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