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才堪堪停稳,刘安就不顾风险的跳下了马车,疾步来到了老者身前。
刘安对着老者就是躬身一礼。
“张先生,您为何突然不辞而别呢?”刘安一路狂奔而来,此刻还是一脸的匆忙急促。
老者笑着,拱手还礼,对刘安说道:“老夫已停住在新野多日,叨扰已久,老夫外出游历四方日子也不短了,所以着急想回家看一看。使君与公子都有要事要忙,所以不便打扰。就自行离开了,烦请公子见谅。”
见老者这般,刘安再次躬身行礼。
“先生在新野,是我父子请都请不来的,哪里敢称叨扰。”刘安道。
“我随父亲去卧龙岗回来之后便听说了张先生您要离开的事。今日一早,晚辈本想去拜望先生,不想先生已然离去。”
刘安回首指了指马车,道:“晚辈这才急忙让人驾马车追赶,索幸是终于追到先生了。”
接着刘安郑重的躬身下拜,对老者言道:“晚辈遭逢大病,凶多吉少。幸得先生相救才得以安然无恙,我父子都极为感谢先生。”
“先生决意要走,我父子也不会阻挠挽留,违背先生意愿。但先生对刘安有救命之恩,让先生如此离去,实在有失礼数,更违背人情。”
“所以刘安特来恭送行先生!”
老者能得到刘安如此礼待,当然不是普通人。这老者就是后世被尊称为医圣的张仲景。前番刘安病入膏肓,刘备四处张榜寻医,正好遇到了游历在外的张仲景路过新野,见到寻医榜文。张仲景感念刘备对新野一方百姓的善待,所以才揭榜诊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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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仲景听到刘安如此说,完全明白了刘安的来意。
上前扶起躬着身子的刘安,道:“多谢公子挂念,但公子大可不必如此。”
张仲景看着如今气色红润,身体康健的刘安,说道:“医者仁心,刘使君造福一方百姓,于情于理,老夫都该医治公子。”
可张仲景话锋一转,却又说道:“但要说医好公子的病症,老夫却不敢愧领功劳。”
刘安闻言神情一怔,有些不明白张仲景的意思。
张仲景看着刘安疑惑的神情继续说道:“在老夫刚给公子你诊治的时候,就已经发现公子你气若游丝命不久矣,老夫也没有绝对的把握能治好。但在病人面前,任何时候都要值得试一试。老夫穷尽毕生所学,给公子下了副猛药。”
说到这里,张仲景给刘安拱手施礼。
“这些猛药虽然药力强大,但对身体机能的透支也极其严重。事急从权,当时也顾不得许多,请公子见谅。”
刘安闻言心里顿时明白了,怪不得他刚醒过的那几天浑身就跟烂了一样,酸痛无力,连饮食都困难。
“张先生不必如此,如果没有您的药晚辈就不会站在这里了。”刘安丝毫不介意。
“只是老夫也没有想明白,老夫下得几副猛药虽然药力强劲,但对能救回公子你,老夫却没有什么把握。”
“当初听到公子苏醒,老夫前往复查后,也反复思索了良久。虽然其中可能有药力的辅助,但是其中的所有原理,老夫却是百思不得其解。”张仲景眉头紧锁,用疑惑的目光看着刘安。
刘安闻言心里有些发慌,张仲景现在看他的目光,意思就是我根本没能救活你,你是怎么活过来的呢?
事情就如刘安所猜想的一样,历史上并没有刘安这个人的记载。刘备有这个儿子,可能是在很早的时候就夭折了,所以对此没有多少记载,随着岁月更迭,也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是他的到来,代替了原本的刘安活了下来。
“老夫给公子你把脉的时候,已经没有了刚开始的气若游丝之感,公子的身体虽然虚弱,但脉搏强劲,气息平和,若不是身体还虚弱,就跟常人无异了。”
刘安顶着张仲景探索的目光试探性问道:“那要不是先生您的药救了晚辈,晚辈又怎么能平白康复呢?”
“这可说不准,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有些事情是人力所不能解释的。”
“公子能够痊愈,可能和自身的福缘深厚,鸿福齐天脱不开。”
见张仲景没有对他过多怀疑,刘安放了心,又笑着说道:“先生说笑了,相比于什么福缘,晚辈更相信是先生的药救了晚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