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浩子,你怎么来了?”
小时候,侯梅和许大炮一样,都喊江明浩浩子,其实是给江明浩取的外号,长大了也没有改变这个称呼。
但此时这个名字从侯梅的口中喊出来,却让江明浩的心里有些微的不舒服。
“听说你要和大炮结婚,我这个老朋友怎么也要来喝杯喜酒啊!”
听到江明浩的话,侯梅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她和许大炮到底怎么回事,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那。。。。。。那进来坐吧!”
侯梅早就不念书了,一直跟着舅舅在海市,也算是见过世面,后来因为跟董文泉鬼混到一起有了孩子才不得不嫁给董文泉,但跟董文泉的那两年,侯梅没少跟三教九流打交道,心态比一般女人要好的多。
“坐就不坐了,大晚上的,孤男寡女,传出去影响你名声。”
江明浩的这句话听着似乎没什么,但侯梅却能一下子听出来,江明浩是在讽刺挖苦她。
她也确定了,江明浩根本不是来喝什么喜酒的,而是来替许大炮当说客来了,但江明浩肯定不知道,她早就不是当年那个跟在他们屁股后面疯跑的傻丫头了。
“浩子,你这话说的可就没劲了,我都要跟大炮结婚了,凭咱们仨的关系,别说咱俩在一个屋坐着,就是在一个被窝里,大炮也不会觉得咱俩有事的。”
既然知道了江明浩的来意,侯梅也不装了,半个身子靠在门框上,一双眼睛似睁非睁的看着江明浩,和红灯区的工作者们看着没什么太大区别。
“我们仨的关系早在三天前就已经结束了。”
侯梅嘴角勾了一下,指甲却抠进了肉里。
三天前,就是她把许大炮蒙到炕上的那一天。
“你还和小时候一样,猴精猴精的,什么都瞒不过你,不过浩子,我们早就不是当初的我们了,我现在只想好好的过完下半辈子,你呢,要是愿意,我就真心实意的请你喝一杯喜酒,要是不愿意,我侯梅也不强求。”
既然江明浩知道内情,侯梅没必要藏着掖着。
“许大炮从小就喜欢我,跟我结婚不是他一直想的事嘛,我现在成全他啊,你这个当兄弟的不应该替他高兴吗?”
侯梅知道许大炮和江明浩关系好,从小就知道。
小时候她要跟着他们一起玩,江明浩却不欢迎她,如果不是许大炮那个二傻子求着江明浩,她根本就没机会加入。
侯梅早熟,她从很小的时候就知道许大炮喜欢她,不是那种朋友之间的喜欢,而是像男人和女人之间的那种喜欢,可是她看不上,但她也不明着拒绝,毕竟有人爱慕不是件坏事。
“还是说他许大炮敢做不敢当,提了裤子就准备不当人了?让你来替他出头?我告诉你浩子,如果到了许大炮说的日子他要是还不来,我就去宁安市,他不是有个相好的在农大嘛,我就让那个相好的知道知道,他许大炮是个流氓,看看他那相好的还跟他不?”
侯梅说这话的时候,脖子上有青筋凸出,眼里也闪过一抹讥讽。
至于是讥讽谁,江明浩没有心思去猜。
“当着孩子的面说这些,你就不怕孩子瞧不起你?”
?
侯梅的神情立刻一紧。
“你什么意思?”
侯梅站直了身子,朝着江明浩的身后看。
江明浩的身后是一个砖垛,不知道是谁家准备翻修房子准备的大量砖头,砖垛有一人多高,后面一片漆黑。
“听说你和董文泉生了一个孩子,孩子的抚养权在董文泉手里,是吗?”
侯梅的身体止不住的哆嗦了一下。
这个事情江明浩是怎么知道的?
而且知道的这么详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