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烆一夜未归,崔滢醒来的时候已是午时,她睁开眼看着熟悉的地方,看到趴在一旁睡着的冬月和琥珀,她还没出声,琥珀就先一步醒了过来。
“娘娘?”
她揉揉眼起身过来,看到崔滢确实醒了过来,开心的说道:“奴婢去请谢姑娘来。”
“慢着。”
崔滢说完后都有些惊着了,自己的声音怎么会这么哑,像是破风琴来回拉扯一样只能发出些许声音,嗓子也有些疼,崔滢不由得伸手摸向了自己的脖子。
琥珀看着这一幕,跪下来给崔滢拉了下被子道:“娘娘别担忧,大夫说过几日就会好了。”
“殿下呢?”
崔滢问了句,琥珀一愣,随后回道:“殿下昨夜一夜未归,晨起回来的时候有些狼狈。””
宛城的百姓知道是楚烆伤了曹晔,再加上如今曹晔昏迷不醒,太子殿下名声又是出了名的坏,这些百姓群情激奋下,竟是将楚烆当做了行押的犯人一样。
朝着他扔了不少脏污之物,其中也不知是谁还扔了把菜刀,那刀就落在他上次的胳膊上,但扔菜刀的人没多少气力,没让楚烆受太大的伤。
以往他要是受了伤或者是处于这种情绪极度不稳定时候,都会来寻崔滢,但是今日却没来。
崔滢的手在脖子上摸了摸,想到昨夜的时候,她还觉得有一阵后怕,她真的险些死在他手中。
她拍了拍琥珀的手,琥珀笑着起身去寻谢微星。
不一会儿,冬月醒过来后,先给崔滢上了药,等谢微星过来,她给崔滢把了下脉,但这次,她神色却怪异的很,还让冬月和琥珀退出去。
“星儿,怎么了?一脸凝重。”
崔滢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但是见一向都是笑着的谢微星头一次露出这幅表情,她的心中也不由得像是被压上了一块石头。
“阿姐,你,你当真这段时日月事真的没有来吗?”
谢微星的手搭在崔滢的手腕上问出了这句话,崔滢轻点头:“确实没有来。”
“怎么了?是我的脉象有什么问题吗?”
听到谢微星的问话,崔滢也将手搭在自己手腕上,最寻常的脉象,可就是这最寻常的脉象,却让她眼前一黑。
“我,并没有身孕对不对?”
若是正常人,这样的脉象,是再正常不过的,可她是有孕之人,到现在,她竟是摸不到一丁点的喜脉,这个对她有喜有忧的孩子没了。
“阿姐别急,兴许是我弄错了,我再看看。”
谢微星摇着头,这不可能的,她摸了多少次脉了,怎么可能没有。
“不必了,没有就是没有了。”
崔滢靠在床头,将手收回,结果如此,再摸多少次也一样。
她确实没有怀孕,怪不得那些有孕妇人的症状她少之又少,仅有的害喜症状还只有那么几次。
“阿姐我知道这话,这话说出来不好听,但是我想问问,你在云州的时候,有没有吃过什么塑体,或者养容的药物?”
她知道崔滢是被献给楚烆的礼物,是被当做瘦马养大的,她怕自己问出这话,令她觉得自己的话有歧义。。
但谢微星这么一问,崔滢倒是想起了在绛绡阁时,张妈妈时常给她吃的药丸。
“有,含香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