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的白雾浮现,从中走出一个身材消瘦,脸颊凹陷,想要对着青棠笑一下,却不知道该如何笑,只能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微笑。
青棠声音轻柔了几分,“你有什么执念想要让我帮你完成的吗?”
那女子一抬头,眼里布满一层水雾,看不清她的眼神,一说话,眼泪就顺着脸颊滚落下来。
她神情麻木且痛苦:“我不明白为何我的姐姐可以花高价择校费上高中,可以有新衣服穿,而我只能穿她的旧衣服,凭借自己的努力考上了重点高中,家里人却没钱给我交学费让我去打工,还骂我是个讨债鬼。”
“我那时候天真的以为家里没钱,我同意了,由于年纪小,我只能在小饭店刷盘子,冬天手上生满了冻疮,又痛又痒的我连一支药膏都不舍得买,只是因为我的弟弟想要一双一千多的球鞋,我的妈妈就告诉她得了严重的病急需用钱,我一个月两千块钱,我给她打了一千九,她还骂我不中用,我真是太想要她的爱了,我对她予取予求。”
“每次她对我说两句好话,我就忍不住对她好。我打工十年挣得钱全都给她了。在她让我给我弟买两万的电脑的时候,我实在拿不出钱,她骂我白眼狼,吃里爬外的东西,这么多年一毛钱都没攒下来。”
“我哭着向她解释赚的钱每个月都给她了,他反过来骂我没一点出息,这么多年还是那么点工资,一点用都没有,还不如当年就掐死我呢。”
青棠给她弹了一抹气息,实在害怕她哭着哭着灵魂消散了。
“过了几天,她开始给我打亲情牌‘二娘啊!妈妈前几天给你说了重话,你不要放到心里头哦,妈妈给你道歉,你十一回家不啊?妈妈好久没见到你了,实在想你想的紧。’”
“我就这样被她的甜言蜜语哄骗了,等我回到家中,在吃饭的时候发现妈妈破天荒的给我夹了一个鸡腿,我当时感动的眼泪都出来了。”
“谁知,就是这个鸡腿把我推向了更深的深渊,吃完饭,我感觉很是困倦,妈妈贴心的让我回屋休息,说专门给我收拾了一间房就在楼上。”
“第二天一早,我就发现我赤身裸体的,旁边还躺着我们村的一个寡汉。我抓着被子质问他怎么上来的时候,房门被推开了,冲进来的妈妈上来就给我两耳刮子,把我扇的脑袋嗡嗡作响。”
“接着恶毒的话不断向我袭来,什么天生犯贱,离不开男人之类的话语。我说你怎么那么爽快的就回来了,原来是回来偷汉子来了。”
“姑奶奶,这个母亲好过分啊!”
青棠点点头,很是认同。
金二娘接着:“她还嫌不够解气,想要像小时候一样拿扫把打我,直到那个寡汉开口:‘她是我媳妇,你在打一下试试。’我妈陪着笑放下了手中的扫把。”
“当天晚上,我就被送到他家里,寡汉不放心我,白天用锁链把我关在家里,晚上找我发泄,喝完酒还会拿皮鞭抽打我,我浑身上下没一块好皮肉,直到有一次他打我时不小心泄露了,我才知道我是被我妈以五万块钱卖给他的,那一刻我心如死灰。”
“我想要咬舌自尽,但是生理的本能让我无法下嘴,没过多久,他喝醉酒把我打死了,我悲惨的一生也就结束了。”
青棠走上前把手放在她的头顶读取着她的过往,发现事情远比她描述的还要悲惨万分。
青棠收敛了同情之色,“你想要她们有什么结局?换而言之你的愿望是什么呢?”
听到愿望,她那浑浊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希望:“我想要自由,想去外面看看,我的愿望是不再被她们吸血,想看看她们不吸我的血能不能还和之前一样亲密无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