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爱红拽着汪小水,招呼抱着孩子的小高,匆匆忙忙地出了院子,“走吧走吧,赶去你家给小丰拿两件衣裳,千万别耽误了啊!”
一辆小车驶离营地,在夜色中疾速奔向山外,而应家小楼却很平和。
厨房火灶烧得很旺,滚烫的药液被大勺舀出来,倒进盛有冷水的铁皮桶里,激起微微水雾与无边药香。
沐怀夕脸色微红,不知道是被熏的还是被铁桶旁跃跃欲试的裸男刺激到了。
“可以了么?”
“可。。。。。。”
沐怀夕还没说完,应明诚就直接跳了进去,溅出的水花澎了她一脸,她抹了把脸才将话说完,“可以是可以,刚进去可能有些痛。”
“痛?”应明诚拍了下铁桶,两只胳膊架在铁桶边缘,感受着微烫的药汤,故意夸张地敲了敲桶边缘,“痛是不可能痛的,你可能不知道,你男人可是受过专业训练的。”
“训练?你们训练也要泡药汤么?”沐怀夕刚刚有些放空,听到他的话下意识就以为应明诚之前也泡过药汤,但话说出口她就意识到自己问了个蠢问题,尴尬地挪开了脸。
应明诚又敲了下铁桶,“今天的事。。。。。。”
“你放心,我没放在心上”,沐怀夕见他只开了个头,似乎在想要怎么安慰自己,赶忙开口解释了一句,随后又有些低沉,“我只是有些担心那个孩子。”
“你瞧出什么了么?”
“小丰脉浮,舌苔淡白淡红,可能是风邪外犯,肺阻窍堵导致的暴聋,若是汪小水能配合我问诊,我倒是能开方施针,但还需要更准确的诊断”,沐怀夕摇了摇头,不懂她怎么对自己有那么大的恶意。
就像是她跟于姐说的,小丰年岁太小无法问诊,汪小水又不配合,这会对她的诊断开方都造成影响,就算勉强给胡小丰瞧了,她开的药不被汪小水泼了就是不错了,而若真是暴聋还要用针,汪小水又怎么可能放心的下,不如不治。
“家属不配合,医生也没办法啊”,应明诚敲了两下铁桶,突然觉得有一丝酥麻麻的,他伸手挠了下大腿,转变了话题,“从前你跟着爷爷去看诊的时候,也遇到过这种么?”
“不配合的家属,那可太多了”,沐怀夕摇了摇头,村子里多是一户几代人,若是孩子生病,多半还愿花点小钱,若是老人生病,就得看儿子媳妇孝不孝顺了,家中顶梁柱生病,那借钱也要看病,可若是女人窝了床,有那治病的钱还不如再娶一个。
生老病死,谁都逃不过,而围绕生老病死产生的悲欢离合人间百态,才是比治病救人还要难解的绳结。
沐怀夕只心疼那个孩子,却不觉得自己做的决定有什么不对,她偷偷抬眼看了下闭目沉思的应明诚,只是没想到对方会出言力挺自己,但其实仔细想想也没那么意外,他一直都是站在她这一边的。
而此刻的应明诚已经没了跟她谈心疏导的心思,他双手紧紧抓住桶沿,手臂上青筋暴起,忍耐着体内涌出的酸涨痛麻,死死咬着牙才没闷哼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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