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要把自己锁在房间里,等下外公让我去吃饭我都不吃,等我变成一个冰冷的学习机器,脸上再也没有笑容,让外公内疚一辈子……”
熊孩子嘀嘀咕咕,一脸面无表情,仿佛已经入戏。
房门敲响,外公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小宝,吃饭了,你舅舅们在楼下弄了你昨天说要吃的篝火烧烤,今天破例让你吃一回冰淇淋。”
池浅头顶呆毛“咻”地竖起来,忧伤的面具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了笑脸:“外公,我~来~啦!”
她撒欢似的往外跑去。
桌上的作业停留在最后一页,早已完成。
池浅到了楼下,想起乌龟包包没拿,和外公说了一声跑回去。
她一时没注意看跑到了对面房子里,推开房间。
嗯?
房间格局好像不对?
池浅疑惑地往里看。
落地窗前的长沙发上坐着两个少年,一黑一白,一坐一站,侧脸深邃迷幻,精致得仿佛人偶。
黑衣少年眼尾有颗泪痣,衣领上有十字架的纹路。
白衣少年领口绣着黑色蔷薇,领扣敞开两颗,露出漂亮的一截锁骨。
他们手里拿着朵血红的蔷薇,眼神漫不经心。
地毯上流了一滩鲜红的血迹。
池浅像是突然闯入惊悚片里的无辜路人,眨了眨眼。
黑衣少年瞳仁里弥漫着病态的阴翳,忽然开口:“你说,用鲜血浇灌的花朵是不是很美?”
白衣少年轻笑,“惊野,你别吓她。”
游惊年朝池浅的方向伸出手,白玉似的手腕上佛珠垂下,“虽然我们用鲜血浇花,拿尸体当肥料,但你别怕,我们不会伤害你的。”
“过来,好吗。”
游惊野将花放置唇下,浅浅碰了碰,抬眼时眼底流转着妖冶的光,“到我们的世界来。”
池浅视角:两个打扮地花枝招展的男妖怪在一个劲对她说:长老来啊,快来啊池长老……
就仿佛误入了那个盘丝洞。
她毫不犹豫转身就走。
游惊年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眼神悲伤,“为什么走?连你也害怕我们吗?”
游惊野垂头看她,“你哪里不喜欢,我们可以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