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闲话,秦缈便去洗澡了,洗完衣服出来的时候正好撞见沈嘉蓝在阳台打电话。
女孩撑着栏杆笑得温馨甜蜜,眉眼弯弯,说出口的每一句都带着娇俏,让人不由怜惜。她就像是一朵被娇养着的玫瑰,连每一滴浇灌的纯露都是清晨的枝桠上采集的。
她就是这样被人捧在手心里长大的。
“爸爸,你放心吧,我能照顾好自己的。”
“你跟妈妈说,我忙完这段时间就回家看你们~”
“中秋我就不回来了……我国庆回来,到时候你和妈妈来机场接我。”
……
秦缈听着这些温馨的话语只觉格外刺耳,好似有人拿着一把小刀,将自己的那颗心捅得鲜血淋漓。
拿着那柄刀的人,正不自知的与电话里的人撒娇卖萌。
沈嘉蓝又说了好一会儿才挂断电话,转头便见秦缈堵着阳台门一动不动,眉头皱起不解道:“你在这里呆着干什么?”
秦缈的嘴唇嗡动了数下,目光深沉地盯着面前嘴角的笑意还未消失的女孩。
沈嘉蓝的身子不由往后倾了几度,下意识地移开与秦缈对视的目光。被那双晦暗难明的眼神扫视,让她不由脊背一凉。
秦缈散漫地嗤笑了一声,漠然道:“真是命好。”女孩的嘴角掀起细微的弧度,充满了嘲讽与冷漠。
这种温情脉脉,还真是感人肺腑。
沈嘉蓝的眉头紧拧着,双唇抿成了一条直线,就等着秦缈再多说一句后,名正言顺地反击,就像当时那没有完全打上的一巴掌一样。
可偏偏秦缈没有再说话,而是略显僵硬地转过身,离开了阳台。
沈嘉蓝永远都不会知道,秦缈当时有多想揪着沈嘉蓝的领子,将她的美好恬静的生活也砸个粉碎,可终是什么也没做,只是在离开时平淡地看了她一眼,后极为冷静克制地收回了目光。
秦缈看向她的那一眼,让沈嘉蓝觉得莫名其妙,咬牙暗骂了一句:“神经病。”转头又捧起手机,等着微信上的好友通过。
秦缈这学期的课不算多,也同样算不上空闲,加上她还要去和乐器社排练音乐剧,能待在寝室里的时间着实有限。不过,这样不用同沈嘉蓝打照面的日子,让秦缈觉得无比悠闲。
宋既明倒是见过两回,都是在文学社。他就是当时钟舟舟偷拍过的那个男生,只能说,确实有眼光……这张脸,怎么样都是挑不出错的。
秦缈倒没有之前在烧烤摊时候的表现出的熟稔,在与宋既明视线相撞时,礼貌地点下头就算是打招呼了。宋既明也同样如此,然后迅速移开目光。
对于这番冷淡,秦缈将其归咎在了“知难而退”上。毕竟当时那分手场面闹得轰轰烈烈,至今还有人将这作为谈笑的乐子。
招新的工作彻底完成,秦缈参加了一次钟舟舟他们组织的迎新会后便不再露面,还顺带将自己“副社长”的职位卸了下来,真可谓无事一身轻。
但关于宋既明的消息,还是会陆陆续续地传进她的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