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消息传到了临国的王宫之中。
陆砚辞闻言一掌拍在桌案之上:“这个南宫凛简直就是欺人太甚,当年我们将初棠送往曜国逃避战乱,如今我们临国的内乱总算是解除,这个曜王看样子是要狠狠地宰我们一顿。”
沈玉羡的脸色也十分的难看:“我就知道,棠儿和衡儿此番回来肯定苦难重重,当初都怪我。”
两人皆是愁眉不展,各自的懊恼之中。
他们都深刻的爱着初棠,此心不负。
沈玉羡痛苦地闭上眼,双手紧紧握拳,指甲几乎嵌进肉里:“都怪我!当初若不是我……”
如今他虽贵为临国的相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是只有他知道,这一切都是虚伪的,没有初棠陪伴在他的左右,他再也没有睡过一个安稳的觉。
陆砚辞打断他,语气沉重:“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二十座城池,南宫凛这是要逼我们临国灭亡!”
他来回踱步,焦虑不安,“可衡儿和棠儿在他们手里,我们又能如何?”
殿内气氛凝重,压抑得令人喘不过气。
沈玉羡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我带兵去救他们!”
陆砚辞一把拉住他,“你疯了!现在我们刚平定内乱,国库空虚,兵力不足,如何与曜国抗衡?这一去,无异于以卵击石!”
“难道我们就眼睁睁地看着棠儿和衡儿受苦吗?”沈玉羡红了眼眶,声音嘶哑。
陆砚辞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玉羡,你听我说,现在我们必须从长计议。我立刻派使臣前往曜国,拖延时间,同时暗中调兵遣将,做好迎战准备。”
沈玉羡颓然地坐在地上,双手掩面,泪水从指缝间流出。
他恨自己,恨自己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心爱的女人和孩子身陷囹圄。
曜国,大牢之中。
潮湿阴冷的空气夹杂着霉味,令人作呕。陆衡蜷缩在初棠怀里,瑟瑟发抖。
“娘,我好冷……”陆衡虚弱的声音让初棠心如刀绞。
她紧紧地抱着陆衡,用自己的体温温暖着他,轻声安慰道:“衡儿乖,不怕,娘在这里。”
她抬头看着牢房顶端唯一的小窗,那里透进来一丝微弱的光亮,却照不亮这暗无天日的牢笼。
三天的时间,转瞬即逝。
曜王再次来到大牢,看着形容狼狈的母子二人,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怎么样?陆砚辞可有答复?”
初棠咬紧牙关,一言不发。
“看来,他是放弃你们了。”曜王语气冰冷,不带一丝感情。
他走到陆衡面前,蹲下身,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小家伙,你父王不要你了,你恨他吗?”
陆衡倔强地瞪着他,眼中充满了恐惧和仇恨,却始终没有说话。
“真是个硬骨头。”曜王冷笑一声,猛地甩开陆衡,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初棠,“既然陆砚辞不顾你们的死活,那你们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他拍了拍手,两名侍卫拖着一个巨大的木箱走了进来。
木箱打开,里面赫然是一条巨大的蟒蛇。蟒蛇吐着信子,发出嘶嘶的声音,令人毛骨悚然。
陆衡吓得尖叫一声,紧紧地抱住初棠。
初棠脸色苍白,却强装镇定,将陆衡护在身后,冷冷地看着曜王,“南宫凛,你敢!”
曜王哈哈大笑,眼中充满了疯狂,“我有什么不敢的?我倒要看看,是你的骨头硬,还是这蟒蛇的牙齿锋利!”
他一声令下,侍卫将蟒蛇放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