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看状纸,一边多打量了陈浪几眼。
他发现眼前的年轻人眉清目朗,气质儒雅,既像是个读书人,又像是个侠士,心中暗暗纳罕。
半晌才一拍桌子的道:“原来如此,唉,这些贼人现在是越来越猖獗了,简直无法无天。这事好办,在下随时可以领你们去见赵县令。”
“如此多谢教谕费心了,”陈浪起身拱手,又指了指地上的礼品,笑道:“这点薄礼是晚生的一点心意,还请教谕笑纳。”
李教谕看见地上不少礼品,这些年可从来没收过这么多礼,便有些惶恐,也起身还礼,忙道:“哎呦,陈先生,王贤侄,二位礼物委实太重了些。”
王厚才也起身笑道:“李叔就别客气了,这点薄礼算不得什么。”
双方又来回客气了好一会,李教谕才勉强把礼物收下。
眼看已经是中午,李教谕便留他们在家里吃午饭。
陈浪本打算直接去找县令的,奈何现在已经是午饭时分,李教谕态度又十分诚恳,便留了下来。
李教谕命家人准备饭菜酒食不在话下。
谁知饭桌上李教谕多喝了几杯酒,便大肆发泄起来,从张献忠李自成到满清建奴,再到朝廷奸臣,锦衣卫,东林党,地方贪官,都被他拿出来骂了个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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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骂到了仁和县令赵弘亮的头上,王厚才赶紧制止,方才罢休。
陈浪心里笑道,没想到这老教谕知识还挺渊博的。
“袁督师死的冤那,袁督师不死,建奴安敢如此嚣张。。。。。。”
“能解民倒悬者,唯我卢象升大将军!”
脾气这么大能活到现在也不容易,陈浪心中感慨。
也算是性情中人。
只是那袁督师死的冤不冤,就不好说了,自古以来争议颇多。
“陈贤弟,王贤侄,我跟你们说,这县里的银子都喂到狗肚子里去了。。。。。。”
王厚才一头雾水,一个贤弟,一个贤侄的,这不是差辈了吗?
自己本来和陈浪平辈相交,这么一闹,自己岂不是也成了陈浪的贤侄了?
这李教谕直到喝得胡话连篇时,仍执意要酒。
最后喝了个烂醉如泥。
。。。
陈浪也未曾想到今日李教谕会大耍酒疯,看来去县令家的事,只能推迟了。
与王厚才离开李教谕家后,便往仁和码头赶去。
路上见到一大片荒芜的田地,足有好几百亩,里面只有零星的几块地种了些菜,四周围着一圈木栅栏。
便问王厚才道:“厚才兄,这片田地如此广大,还围的好好的,为什么却荒废了下来。”
王厚才道:“这八成就是县里的学田了。”
陈浪疑惑道:“学田是什么?”
王厚才有些纳闷,这位陈贤弟博学多才,为何却不知学田,便道:“学田是官田的一种,是朝廷给学校的,学校有权将这些土地佃给附近的村民耕种。”
陈浪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不过也没太当回事,便道:“那这片学田为何没什么人耕种呢?”
王厚才思考了片刻,道:“荒地无人耕,一耕有人争。听说县衙,地方胥吏的掣肘太多,没人敢种。即使收成好,八成也要被这些人盘剥而去,反不如去种地主的地。”
陈浪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怪不得老教谕这么恨他们。”
王厚才笑道:“哈哈哈,早听说李教谕爱酒,没成想真是如此。”
陈浪道:“厚才兄,在下打算把这片土地佃下来,你意下如何?”
王厚才惊道:“这个,这个,公子不可操之过急,在下也不懂,不如改日我们和李教谕一起商量商量。”
陈浪道:“那好,我们明日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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