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话的声音不大不小,桌上坐着的都是人精,这话全都入了耳朵。
纪舒假装小声斥责,实则指桑骂槐,刮带着初鹤澄,“梦梦,别这么口无遮拦的,祸从口出不知道吗?”
楚天扬坐在座位上看笑话,“这女人太美,自古都是红颜祸水,鹿总这一来,一大桌子的人,战争都是从你这儿来的。鹤少在里面呆了两年,出来有点饥不择食了。”
鹿朝惜被人说惯了,从鹿家败落开始,她听过太多难听的话。
今天这种场合,她本来想着,被说就被说了,无所谓,不要给初鹤澄惹麻烦,不要给他丢人。
但是这些人一个两个的,因为她,连带着看初鹤澄的笑话……
他那种天之骄子,怎么能因为她被人指指点点。
初鹤澄还没来得及反应,鹿朝惜已经从他的手中把手抽出来。
然后在所有人震惊的眼神下,她走到许梦的身后,从桌上拿起酒壶,从许梦的头顶把一整壶酒全部倒下去。
“我刚才听着许小姐说话有点脏,我帮你洗洗脑子和嘴。既然祸头是这儿来的,就从这儿解决吧。”
许梦没想到鹿朝惜会在义和社这种地方还敢闹事,酒淋到头上那一刻她是懵的。
直到粮食味浓郁的白酒香窜进鼻尖,精心打理的发型上有酒水滴答的时候,她彻底崩溃,惊叫出声,“鹿朝惜,你个贱人,我打死你。”
她惊叫着,手往鹿朝惜的脸上招呼,长长的指甲划过鹿朝惜的胳膊。
鹿朝惜伸手抓过许梦的胳膊,一推一搡,将人抓在手里制住。
纪舒见到自家女儿被打,拍桌子站起来,“鹿朝惜,这不是你放肆的地方,你当这是哪儿?”
鹿朝惜拽着人不放,神情淡淡,对着主位上的黎叔抱歉地颔首,“抱歉,处理下旧怨。”
温黎想制止,初鹤澄坐在座位上淡淡地说道:“新仇旧怨,该处理的都要处理。今天要是惜宝不处理,不然我来呢?”
温黎要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说道:“女孩子之间打打闹闹,都是小事,让她们自己处理吧。”
纪舒想说什么,但毕竟不是自己的主场,在看到温黎的眼神后,默默坐了回去。
声音淡淡道:“梦梦身边是有个斯年给安排的女保镖的,要是伤了鹿小姐,那我可不负责任。”
初鹤澄,手放在桌上敲了敲,对着童伟说道:“你出去,我倒想看看谁敢动鹿朝惜一下试试。”
童伟应声,出门。
鹿朝惜揪着许梦出来的时候,许梦的保镖已经挡在许梦面前。
做保镖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来,是那种即使站在那里,也外漏锋芒的人。
鹿朝惜顿时警惕,缓慢退了步。
童伟刚想说,‘嫂子干就完了,他给兜底。’
结果话还没说完,他就见鹿朝惜脱掉了脚上的高跟鞋,然后把他们家澄哥的西装系在腰上,长度刚好挡到膝盖,遮住裙下的旖旎风光。
对着那个保镖冷声道:“要不离开,要不我连你一起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