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鹤澄没动,像是没听到。
温情转而又看向鹿朝惜,“鹿总,你非要让阿澄因为你,在这儿闹出人命来吗?”
鹿朝惜神情淡漠,想说为情所困的女人是真的蠢,温情以为让手下的人无视她,就是在打她的脸,但也不想一下,她是跟着初鹤澄来的,这无异于变相在挑衅初鹤澄。
温情这么做,不会让男人回头。连她都觉得小孩子过家家一样闹着玩的事情,初鹤澄只会觉得厌烦。
就在场面僵持的时候,一道略带苍老的声音打破院中的氛围。
“阿澄这是怎么了,发这么大脾气。”
初鹤澄这才抬眼看过去,懒洋洋地笑了下,“帮黎叔解决一个二五仔。
今天遇到的是我,我可以笑笑当他是不懂规矩。如果今天遇到的是别人,会让人觉得这是在挑衅,在打人脸。
到时候就不是这么简单解决一个人的事儿了,人家得带着家伙带着人,来问问黎叔这神什么意思了?”
温黎视线落在初鹤澄身上,跟他无声对视了几秒。
男人视线虽然平静,但眼底都是压迫感。
初鹤澄始终一副慵懒的模样,但任谁都明白,这才是真正的有恃无恐。
片刻,温黎忽然笑出声,“还是得阿澄,不然这二五仔可不是要给我惹大麻烦。来人,带下去,帮规处置。”
说完他看向初鹤澄,“来都来了,别在外站着了,快进来,好长时间没见着你了。”
初鹤澄这才松开脚,揽着鹿朝惜往前走。
到了温黎面前,笑着说道:“这是黎叔,叫人。”
鹿朝惜微微颔首叫了句,“黎叔。”
温黎淡淡扫了一眼,刚才他的人已经跟初鹤澄起过冲突了,他不能再不给初鹤澄面子,应了句,“看着挺乖巧的。”
这话,可以算是长辈对晚辈的夸奖,但是若是对初鹤澄的女朋友,就有些不合适了。
毕竟初鹤澄的身份在那,他的女人,需要的不是乖巧,而是需要有能配得上他的能力和魄力。
这么说,不过就只把她当成初鹤澄的一个养着的玩物而已。
鹿朝惜淡淡垂下眼睛没说话。
她看不出初鹤澄的表情,只跟着他的脚步往里走。
进门的时候,手下立即有眼色地给几人打帘子。
走过门廊是个玄关,摆着一张供桌,供桌上摆着关二爷的法相。看着面前香炉燃着的烟,大概是刚刚祭拜过。
走在前面的童伟上前,再次掀开一道门帘,鹿朝惜这才听到里面,有男男女女的说笑声。
跨进门是清末民初有钱人家大宅的模样,一排排暗红色木柜,摆着精致的古董,价值连城。
再往里看,还有各色穿着旗袍的美人儿,在屋中走动,或端着酒,或唱着曲儿,还有伴舞的,都是藏不住的富贵做派。
这些鹿朝惜也都是一扫而过,最终视线定格在坐在墙边木雕长桌前坐着的几个人身上。
四男两女,一男一女年岁偏大一些,看起来是长辈级别的……
她实在没想到,在这儿除了见到楚天扬,还有许斯年,以及许斯年的继母纪舒以及许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