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躲在暗处,观察着徐朗的一举一动。下车后,他没有逗留,而是径直走进屋内。我和许间交换了个眼神,决定先按兵不动,看看情况再说。如果他不再外出,便翻墙进去找他。
等待的时间总是格外漫长,夜风带来的寒意也让人不禁打了个寒颤。大约过了半小时,徐朗终于从屋内走出,他手里还提着个公文包,看样子是准备离开。
我们当即不再犹豫,趁他关门的间隙,迅速从暗处闪出,将麻袋套在他的头上,一左一右地将他制住。
徐朗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吓得不轻,挣扎间,公文包掉落在地,文件散落一地。但此刻我们已无暇顾及其他,只想给他个教训,让他知道我们也不是好惹的。
"徐朗,你丫这两天挺能折腾啊,今天咱就好好算算账!"为了避免徐朗猜到我的身份,我刻意将声音压低,带着一丝狠厉。
许间也紧跟其后,双手紧紧扣住徐朗的胳膊,不让他有丝毫逃脱的机会。
徐朗在麻袋下拼命挣扎,声音含糊不清:“你们是谁?放开我!快放开我!”
我冷哼一声,凑近他耳边:“别管我们是谁,你只需知道,你惹错人了。今天,只是给你一个警告,以后别再玩那些下三滥的手段。”
“跟他废什么话,干特么的!”
许间已经失去耐心,一拳狠狠砸在徐朗肚子上,徐朗顿时疼得弯下了腰,连声哀嚎。
我也不甘示弱,上前对着徐朗腿部就是一脚,而他终于彻底失去了平衡,摔倒在地。
徐朗挣扎着想要爬起来,但我们的压制让他动弹不得。四周的寂静被我们的动作打破,只有远处偶尔传来的狗吠声提醒着这里并非无人之地。我低头看着徐朗,心中五味杂陈。我本不愿如此,但现实逼得我不得不以牙还牙。
“够了,见好就收吧。”几分钟后,许间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犹豫,“万一真有个三长两短,咱俩也脱不了干系。”
闻言,我心中怒火稍微平息了些,看向许间,他的眼神中同样透露着复杂。
的确,虽然我们对徐朗的行为感到愤怒,但如果真的闹出人命,后果将不堪设想。
我深吸口气,对许间点了点头,示意他松开手。许间也似乎做出了决定,缓缓松开了对徐朗的钳制。不过,想象中仓皇逃窜的戏码并没有发生,在我们撒手的瞬间,徐朗如同熟透的龙虾般,蜷缩着身子,他双手捂着肚子,显然被我们伤的不轻。
"这次给你个教训,以后做人小心点,别成天干些缺德事儿!"
我冷冷地丢下一句话,转身和许间消失在夜色中。夜风依旧寒冷,但此刻我的心情却莫名地轻松了一些,仿佛卸下了沉重的包袱。
冲动吗?也许吧,但总比坐以待毙强。徐朗都在咱头上拉屎了,难道我们还得赔笑着给他递纸?我想这次之后,他应该会消停一段时间,我不确定他是否能猜到我们的身份,不过他如此招人恨,想必想干他的人也不在少数。
回到市区,我们找了个小餐馆,点了几瓶啤酒,算是给自己压压惊。
几杯酒下肚,许间的情绪似乎平复了许多,他叹了口气,说:“今天这事儿,咱们虽然出了口恶气,但总感觉解决得不够彻底。”
“嗯……”我点头回应,“在他身后肯定还有个幕后推手,这次虽然给了他一个教训,但很可能只是暂时的安宁。想彻底解决这个问题,只能想办法找到躲在暗处的那个人……”
“关键我们都不知道这人是谁,也毫无头绪。”
“再等等吧,既然他敢明目张胆地搞事,就一定还有下一步动作,我们先将自己的事情处理好,不影响公司的正常运营就行。”
如我猜想那般,接下来两天,无论是公司还是陆瑶的吉他店,都没再出现异常情况。
不过第四天一早,我便被许间的电话吵醒,理由还是公司门口被人泼粪,而抖音上也莫名涌现许多造谣视频,是当初朱有才自残要挟我们的事情。
不过视频中呈现出的却是恶意欠薪,导致工人被迫自残。
我麻了,连忙掏出手机给老张打电话,毕竟名义上朱有才是他弟弟,但正当我准备拨通老张的号码时,手机却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电话是陆瑶打来的,刚一接通,她便破口大骂道,“王若愚,我之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缺德,你丫的良心被狗吃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