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辛夷对她的防备并不生气,毕竟裴氏从没害过自己,在这深宫里到处都是陷阱,她多防着点也没错,她怎会怪她呢。
她神色从容,妩媚一笑时,脸颊两侧的梨涡深陷,“妹妹,你我早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了,更何况本宫还需要你父亲替我做事,本宫不会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她将裴氏扶了起来,腰间挂着的流苏发出细微的响声,清脆优雅,“不瞒你说,本宫早就怀疑卫氏了。”
没想到裴氏抿起一抹浅笑,“娘娘是从淮太医那时候怀疑的吗?”
虽说她掩饰的很好,但裴氏经常陪在她身边,不比李婕妤的神经大条,她心思细腻,早就察觉池辛夷对卫氏的态度有所改变。
“娘娘还是太子妃的时候,虽不与我们交好,但对我们从不苛刻,甚至在一些赏赐上,还会替我们着想,但是卫氏有孕,娘娘非但没替卫氏说一句晋位的话,也没刻意叮嘱内务府的人要善待卫氏,内务府的人都是些见钱眼开见风使舵的货色,没得到娘娘的指示,他们自然不会巴结卫氏。”
“甚至他们还会觉得,娘娘您都不重视这一胎,他们也没必要重视了。”
“陛下那边更不必提,自从燕妃有孕,陛下的心恨不得贴在燕妃身上,对比卫氏,内务府的人都上杆子去巴结燕妃了,谁还去管卫氏呢。”
“卫氏心里肯定是有怨气的,只是她这怨气发在哪里,妾就不知了。”
池辛夷豁然,拉起裴氏的手,“这宫里有你这个明白人,我也能少许多烦恼。”
裴氏聪慧,自她被困围场后,这宫里上上下下发生的大小适宜裴氏都记下了,她刚回宫,裴氏就差人送来了。
她是个心细的人,也确实也替她省了不少功夫。
燕妃被太后刁难。
燕妃得时疫,陆景逸派全部的太医守在承轩殿,卫氏产子寻医许久,整个皇宫无人理会。
是她活该。
要不是她先害了人,她也会保她母子平安。
“申太医呢?”
“听说前几日就向陛下递了辞呈告老还乡了,他年纪也到了。”
是巧合吗?
卫氏还没出事呢,申太医这么着急走是为了撇清关系吗?
但愿是她想多了,如果是真的,那申太医背后的人究竟是卫氏还是另有其人。
承轩殿内,太医给燕妃把了脉,说她并无大碍,胸闷气短是孕中正常反应,再过两月会好许多。
陆景逸确认她没事,借口要陪太后用午膳,便离开了。
他前脚刚走,燕妃就要养胎的药给倒了。
一旁的宫女脸色“唰”一下白了,连忙支走身边的人,压低声音,急促道:“娘娘!您疯了吗?这药是陛下让太医开的,您不喝就算了,还倒了,陛下要知道了,会生气的啊。”
“无所谓了,本宫这孩子掉不了。”
卫氏的事不就是个例子吗?
去母留子,他可真狠啊!
要不是刚在太后的永寿宫,他拒绝了她的提议,她怎会想到这一层面呢。
怕她累?呸,能累过他吗?
整日在养心殿同宫女坐那腌臜事,还要周悬各妃之间,算计自己的枕边人和孩子。
口口声声说爱她,不过就是利用她制衡元贵妃。
他爱的人,从来只有他自己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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