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因为心中有愧,她不愿见人。
没想到还是被娴贵妃查出端倪。
她今天是来问罪的吗?
李嫔惴惴不安、心神不宁,都被池辛夷看在眼里。
“你买通皇后身边的宫女把禁物掺进皇后常用的香里,是真的想置她的孩子于死地吗?”
李嫔“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满眸含泪,声音哽咽,“娘娘,妾说不是,您信吗?”
池辛夷沉默,留给她解释的时间。
“妾原本只是想让皇后在陛下面前犯错,被陛下责罚一顿,让她难受几日,并不知道这迷迭香有催情作用,更没料到皇后孕中还点香。”
“皇后有错,你也不无辜。”
“娘娘要降罪妾,妾无半点怨言。”
池辛夷舒展眉头,“本宫没资格罚你,本就是池鸢先害你不能生育。”
李嫔猛地抬眸,难以置信,“娘娘,您知道?”
“本宫也是最近才知道的,正是因为本宫知道这层隐情,才没有把这件事告知陛下,替你瞒了下来。”
李嫔以为池辛夷是因为同情,内心悲凉,“不过一死,妾认了。”
池辛夷冷哼一声,“你能认,我不能认。”
“池鸢害的可不止你,还有裴氏、卫氏,也包括本宫,本宫不是个大度的人,她欠本宫的可不是失去个孩子就能还得起,每一笔账本宫都记得清楚,不会让她死得太快,也不会让她活得太轻松。”
李嫔苦笑,“妾也想像娘娘一样活得潇洒,可惜妾的家世比不上娘娘的家世,妾的父兄也只是小官。”
“小官又如何,至少你父亲是真心疼你。”
池辛夷一想起池徽那张贪婪的脸,就作呕。
李嫔也走了神,她未出阁时,确实是被父兄捧着长大,十指不沾阳春水,也算个娇娇女。
池辛夷离开前又提醒她一句,“李嫔,以后在宫里擦亮眼看人。”
池辛夷走出成祥宫,发现淮安拎着药箱站在门口,停下脚步,“淮太医,你怎么还没回太医院?”
“微臣在等娘娘。”
“等我?何事?”
“微臣刚给李嫔娘娘把脉,发现她不能生育。”
“这事本宫已经知道了,多谢淮太医替本宫操心。”
“娘娘既然已经知道了,微臣就告辞了。”
太医院在南,安福殿在北,两人分道扬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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觅儿问她,“娘娘,您刚跟李嫔娘娘在屋里说什么?”
“本宫在拉拢她。”
“啊?可是李嫔娘娘之前不也是皇后身边的人吗?您不接受秋才人的示好,怎么反过来拉拢李嫔娘娘啊?”
“这不一样。”
她虽记仇,也懂得报恩。
上辈子,李嫔给她死去的孩子抄了经文超度。
只这一点,足以她记很久。
根据她前世的记忆,李嫔的父兄被调到池徽手下当差后,受尽欺压,后来还被池徽贪污,跳湖自证清白。
她知道李嫔的父兄是刚正之人,也是治国的栋才,枉死太过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