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医很快就来了,身后一个小童提着药箱。
苏顺弯腰:“二姑娘?要不要让府医给您把个脉?”
尚书府的外书房里相当暖和,苏顺特意把一个火盆挪到了苏陌脚边,苏陌像是毫无知觉,身上依然披着大氅,身子僵直,面无表情。
盛唐示意青竹上前,青竹弯着腰,小心的托起夫人的右手腕,放在旁边高几的小药枕上,府医在火盆上烤了烤手,把手搓热,才小心的坐下,给苏陌品脉。
半天后,府医示意青竹将夫人的左手腕也放药枕上,又细细品了,然后看向苏顺。
苏顺会意:“先生请借一步说话。”
盛唐起身,也要跟着去听府医怎么说,苏氏身上有经年寒毒,苏府真的不知?
苏顺带着府医去了旁边隔间,盛唐也要进入隔间时,尚书苏同庆恰好进门,书房门里门外的下人们都躬身行礼:“老爷!”
盛唐站住脚步,回身看到进来一人,五十岁左右,中等身材,面白须短,两只眼扫了盛唐一眼,立刻神情温和:“这位,便是盛大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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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年龄虽小,气势很稳,他弯腰躬身作揖:“见过大人!”盛飞和盛牧过来站在大哥身后,像模像样的跟着给苏同庆行礼。
苏同庆点点头:“你既是我女儿的养子,便也是尚书府的外甥,都是一家人,无须客套,坐吧。”
盛唐又弯腰,等苏同庆坐在正中首位,他才在苏同庆斜对面的下手位置坐下。
那边,苏陌静静坐着,双眼茫然空洞,似乎看不到苏同庆,也看不到屋里的其他人。
苏同庆看着苏离陌,皱了皱眉,吩咐下人:“给二小姐换热热的参茶!”
下人应了,片刻,鱼贯进来几人,在苏陌、盛唐、盛飞和盛牧,都上了茶。
盛唐三兄弟依然是只有盛唐坐着,盛飞站在兄长背后,盛牧蹭着小碎步,挪到了母亲的身边。
苏同庆没有在意这几个盛家小公子,端起茶杯喝了一小口,神情凄然:“你自幼养在你祖母身边,和你祖母情分最是深厚,你祖母入冬身体就不好了,你倒是狠得下心,一次都不来探望你祖母。”
一顶大帽子扣下来,若是苏陌正常,自然会惶恐。
可惜,这会苏陌神游天外,懵懵懂懂,根本没有听苏同庆说话。
她意识有点涣散,空间的黑林子里,老六发出“呜呜嗷嗷”的吼叫,像是狼,又像是狗,也像是非狼非狗的其他野兽,声音浑厚,穿透力极强。
好半天,苏陌似乎听到了老六的吼叫,用意识嫌弃的埋怨:“你吼什么?吵死了!”
老六:“呜呜嗷嗷!呜呜嗷嗷!”
苏陌烦躁:“滚!”
老六:“呜呜嗷嗷!呜呜嗷嗷!”
苏陌呵斥:“说话!”
老六:“你醒醒神!都快魂飞魄散了!还牙尖嘴利?!”
呜呜嗷嗷!呜呜嗷嗷!就是不停。
空间外,苏陌干脆闭上眼,端坐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