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靖雪看着受伤的赵一鸣和赵清风,微微皱眉,对段宁颜道:“段师妹,你怎么能对天池阁的师兄弟大打出手,一点规矩都没有。”
段宁颜马上承认错误:“南宫师姐教训的是,我下次不敢了。”
此时,阮紫薰也来到了后院,她远远地看到南宫靖雪朝着这边走来,便一路小跑着跟了过来,因为她有很多修行上的事想要请教这位师姐。
谁知一进来,就发现了赵一鸣,她欣喜若狂,如同一只欢快的小鹿一般跑到了赵一鸣身旁。
“一鸣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跟我说一声。”
见赵一鸣受伤了,她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满脸都是担忧的神色,急切地问道:“一鸣哥你怎么受伤了,是谁把你搞成这样的。”赵一鸣默默的指了指段宁颜。
一旁的赵清风见阮紫薰一来就对赵一鸣关怀备至,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酸意,毕竟他也受伤了,可阮紫薰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反而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赵一鸣身上,最可悲的是,他还是为了替赵一鸣出头才受伤的。
“段师姐你怎么可以随便乱打人呢?一鸣哥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对他?”阮紫薰有些嗔怒地说道。
“你的贱哥哥赵一鸣,喝了我为南宫师姐准备的锦绣飞鸡汤,怎么这种贱人不该打吗?”段宁愿怒视着阮紫薰,那眼神就像要吃人一样。
“什么锦绣飞鸡,我不懂,但我觉得为了一碗鸡汤就对一鸣哥大打出手,简直不讲理,按理你应当向一鸣哥道歉。”
“道歉?臭丫头,别以为你拜在采灵大师门下成为亲传弟子了,就可以这样跟我说话,信不信我连你和你的贱哥哥一起打。”
说着,段宁愿怒目圆睁,又举起了鞭子,那鞭子在空中挥舞,就像一条毒蛇,仿佛随时都会扑向它的猎物。。
“够了!”南宫靖雪当即一声低吼,瞪着段宁颜,如一头愤怒的母狮般吼道:“段师妹,你眼里可还有我,竟然当着我的面如此放肆,我看紫薰说的对,你应当向赵一鸣道歉。”
“什么?”段宁颜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南宫靖雪,她怎么也想不到,身为大师姐的南宫靖雪竟然不向着她,反而去维护一对刚来的兄妹。她实在理解不了南宫靖雪的做法,但又忌惮南宫靖雪,不敢发作,只能把气撒到阮紫薰身上。
段宁颜指着阮紫薰,愤怒地骂道:“南宫师姐,你也被这小狐狸精迷住心智了吗?我们做师姐妹五年了,你不维护我,反而去维护一个新来的,难道就因为你们是同一个师傅就护犊子吗?”
南宫靖雪见段宁颜真的是无可救药了,到现在她都不觉得是自已的问题,这当即就给南宫靖雪整无语了。
“段师妹,请听好,我没有维护任何一人,我只是向着真理。”
说到这里时,南宫靖雪轻叹一口气,来到一口大锅前,望着里面所剩不多的金黄流油鸡汤,正色道:
“锦绣飞鸡汤适合给刚修行之人喝,有利于他们更好汇聚灵气,像我根本用不着。再说现在锦绣飞鸡数量很少,万州大陆已经很少有修行者,用这锦绣飞鸡当修行的辅助食材了,现在修行者普遍都用上品灵妙草作为辅助食材。”
“所以,段师妹的心意我领了,这鸡汤就给师弟们分了吧,来大家喝鸡汤,这是你们段师姐赏给你们的。”
南宫靖雪让一众杂役弟子们分锦绣飞鸡汤喝,这让从未喝过锦绣飞鸡汤的杂役弟子们十分激动,纷纷拿起勺子围在锅边,尝着这道曾令他们望而却步的美味。
赵一鸣此刻虽然圣气尽失,无法施展术法,但还是决定要气气段宁愿,于是他便边喝鸡汤边一脸得意洋洋地说道:“好香的鸡汤啊,谢谢段师姐了。”
南宫靖雪的做法,令段宁颜愤恨不已,在她眼里,让这群身份低贱的杂役弟子们去喝她辛苦准备的锦绣飞鸡汤,简直比杀了她还要难受。
再加上赵一鸣那副得意的样子,无疑是让本就怒火中烧的段宁颜更加生气。
但南宫靖雪在此,段宁颜只能强压怒火,双拳紧握,在心里默念道,“亏我蹲守两夜为你南宫靖雪抓来锦绣飞鸡,你就这么对待我,好,此刻我惹不起你,来日等我抓到机会,一定要让你们所有人付出惨痛的代价。”
“哦,南宫师姐,我想起我还有些事情没做,就先行告退了。”说着,段宁颜气呼呼地转身离开,临走时还恶狠狠地瞪了阮紫薰、赵一鸣和赵清风一眼。
“这个给你。”南宫靖雪从身上掏出一个白色的小盒子,递给了满身伤痕的赵一鸣,“这个叫冰霜敷伤膏,对皮外伤有很好的治疗效果。”
赵一鸣愣了一下,这还是他第一次被陌生异性关心,而且还是这么漂亮的异性,心里不禁有些小小的羞涩,他缓缓接过冰霜敷伤膏,微微一笑道:“谢谢南宫师姐。”
阮紫薰开心的拿过药膏,帮赵一鸣抹了起来。
“会疼吗?一鸣哥。”
赵一鸣鬼鬼祟祟地瞟着南宫靖雪那如出水芙蓉般的绝世容颜,嘴角微微上扬,轻声笑道:“不疼,这药膏敷在伤口上,冰冰凉凉的,犹如你那贴心的关怀。”
一旁的赵清风也想让阮紫薰为他上药,便捂着脸装作痛苦的模样,哀嚎道:“哎呀,我的脸也受伤了,紫薰姑娘你看看要不……”
阮紫薰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调皮地将药膏放到赵清风的手中,眨巴着眼睛笑道:“你也受伤了,那这药膏就送给你了,记得要均匀地涂抹在伤口上哦。”
赵清风心有不甘,叹息着:“唉,就不能……”
话还没说完,阮紫薰就跟着南宫靖雪如蝴蝶般轻盈地离开了后院。
“一鸣哥我先走啦,改天再来看你。”
“嗯嗯”赵一鸣目不转睛地盯着南宫靖雪的背影,心中暗自思忖,小声嘀咕道:“要是你能为我亲自涂药,我宁愿这伤永远也不好。”
赵清风则望着阮紫薰渐行渐远的身影,自言自语地把后半句话说了出来,“就不能你帮我涂一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