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言戒点点头:
“刚你们拍的那场戏,是这部剧的最后一个画面吗?”
“嗯。”
“这就是诸葛问云的结局?”
“戏里是,戏外不是。”
“哦?那他最后怎么样了,我历史学得不精,上课光睡觉了。江老师来给小春解解惑?”言戒冲他笑笑,露出唇边尖尖的犬齿:
“我有好多问题呢,比如,为什么这部剧要叫‘帝师’?就我看过的这些剧情里,诸葛问云只教过太子皇子公主那些,太子最后又没登基,他怎么着也称不上一句帝师吧?”
聊到这个,江南岸便来劲了。
他认真给言戒解惑:
“嗯,也不是,他当过帝师,只是那是以后的事了。这部剧的故事,是他人生最跌宕起伏的前半部分,是他成为‘帝师’之前的故事,其实严格来说算是前传。”
江南岸边喝果蔬汁边问:
“你知道宣文帝吗?”
“当然,就这结局里刚被扶上位的那个应弈嘛。”
“嗯,他登基时年岁很小,在太后和国师的掌控下成了个傀儡皇帝。但其实他很聪明,不动声色蛰伏多年,后来为了斗太后和国师,就派人秘密请回了诸葛问云。诸葛问云原本已经心死,不打算再回皇城蹚浑水,但应弈坚持请他出山,七拒七请,他看见了应弈的诚心,这才重回京城为他谋事。”
“哦——”言戒点点头:
“所以,宣文帝应弈成为宣朝最传奇的皇帝,有诸葛问云一份功劳,‘帝师’的‘帝’不是老皇帝也不是应沨,而是未来的应弈?”
“嗯。”
言戒喜欢看江南岸讲这些喜欢的知识时认真的样子。
便不自觉弯起唇角,又问:
“那你在想诸葛问云什么呢?”
“在想……”江南岸微微一顿,思考片刻后,声音比先前轻了不少:
“我就停在这里了,未来那些故事,我陪不了他了。”
这话像是一片小羽毛,在言戒心里轻轻拨弄一下,泛起一片涟漪。
他只是演员,只能与角色相伴一小段时间,未来,诸葛问云是诸葛问云,江南岸是江南岸,谁发生任何事情都再与另一个人无关。
所以,他是在和角色共情,在想角色未来的人生,在为自己无法陪伴角色走过完整的一生而难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