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欢言戒的心跳,喜欢言戒的温度,喜欢言戒的味道,喜欢言戒用力抱紧他,喜欢言戒在情难自抑的时候用沙哑的嗓音叫他的名字说爱他。
这种时候,他能感觉到自己好像是被爱着的、被需要的。能感觉到他和言戒离得很近,近得好像永远不会分开,好像言戒永远都不会走。
这一晚上他都反复沉沦在这种感受中,半个月以来独自担惊受怕的那些空缺好像被全部填满,至少在这一晚,他什么也不怕,什么也不想,他只能感受到言戒。
情和欲掌控了他的全部,他在比以往要激烈得多得多的情爱里丢失了神智,像台风天摇摇欲折的树,像被拍在沙滩上搁浅的鱼。
生命是什么,理智是什么,恐惧是什么,爱又是什么?
他好像找见了自己的答案,但那却像是在手心里捏了一把细沙,越想握紧,就流失得越快。
江南岸想,他和言戒,大概是都疯了。
一晚上时间,他们断断续续做了五次,好像谁也感觉不到累。
他们甚至不用交流,只要一个眼神、一个亲吻就能开启所有疯狂的感受,不管不顾地把自己的全部献给对方,用汗水和动作将爱意表达到极致,恨不能把心掏出来,给对方看看心脏跳动的频率。
到后来,连套子都被丢到了一边,他们终于达到了各种意义上的“最亲密”,除了彼此之外,再无他人。
江南岸在他想要的爱意里耗尽了所有力气,腰更是酸软麻木,动一下都费劲。
卧室的纱帘透进浅蓝色的光,天亮了。
江南岸看着那抹浅蓝,略微有些出神。
言戒帮他揉着腰,低头亲一下他的脸颊:
“想什么呢?”
“想,活着有什么意义。”江南岸嗓音沙哑,声音很轻。
“想到了吗?”
“……”江南岸像是很轻地笑了一声,慢慢摇了摇头,顿了顿,又道:
“虹姐那边还好吗?”
“嗯,我跟她说了你没事。”
“……我昨天突然发那些照片,吓到她了吧?”
“有点。”
“我只是不想……不想再……我想一个人处理那些,我……”
“我知道,我知道,宝儿,你很勇敢。”
察觉到他的不安,言戒安抚似的轻轻拍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