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思存弯下腰对着卓有姿笑:“怪吗?我不觉得啊,卓老师,喝了酒你会觉得我特别可爱!”
卓有姿断然拒绝:“我不喝!”
丁思存慢慢地站起来,冷笑着说:“那可就由不得你作主了卓老师。”
她探手拿起床边挂着的药水瓶,把输液管从吊瓶里拔出来。
卓有姿惊恐地盯着她:“丁思存,你想干什么?”
丁思存斜眼看着卓有姿,不紧不慢地说:“当然是想你死啊,难道你现在还看不明白?你不是天才少女吗?”
空气像凝固了一般,卓有姿不敢置信地瞪着丁思存,丁思存嘴角挂着冷笑,打开瓶塞,把半瓶酒倒进了吊瓶中。红色的酒液与蓝色的药液立即勾兑在一起,她又用力把药瓶里的液体摇晃了数下。
卓有姿急了,她几次试图着支撑起身子,但皆疲软无力地倒在床上。
丁思存微微摇头,笑着说:“算了,你就别再挣扎了,不然,小包的一片痴心就浪费了。”
卓有姿愤怒地盯着丁思存:“你说什么?”
丁思存从包里摸出一包湿纸巾,撕开封口,拿湿纸巾一下下地抹着药瓶上和酒瓶中的指纹,说:“这样你都想不明白?你患了绝症,让姽婳代替你跟吕不言结婚,殊不知小包爱着姽婳,他不甘心受你摆布,所以就跟你同归于尽。”
“你胡扯!”卓有姿怒视着她:“小包爱的明明是你。”
“阿存,你想干什么?!”门哗拉一声被推开,小包趴在地上,艰难地仰头看着丁思存,他的双脚已不受控制,唯有双手可勉强使力,便一点一点地挪动着移了进来。
卓有姿震惊地看着小包,失声叫道:“小包你怎么了?你真喝酒了?”
小包冲着卓有姿勉强地笑了一下:“卓老子……我没事。”缓了缓,他看向丁思存:“阿存,你明知道我爱的是你,你不能这样做。”
“那又如何?”丁思存笑了:“这个除了你俩根本没人知道,反正大家都以为你爱的是姽婳。”
卓有姿惊讶地看着丁思存:“原来你一切都算计好了。”
丁思存把针管插进吊瓶,把吊瓶在输液架上挂好,漫不经心地说:“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其实你没病,你只是天天喝下了泡在黑枸杞里的R4。”
卓有姿盯着丁思存:“真是你做的?为什么?你为什么这样做?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丁思存阴郁地笑了:“对我没什么好处,可是我高兴,我喜欢!我就想看着你倒霉!看着你死!”
小包竭力用双手支撑着自己的身子,看着丁思存说:“阿存,你不能这样对卓老子,你快向卓老子道歉……做错了,就要道歉。”
丁思存微微一笑:“我凭什么道歉?”
小包努力地仰着头,他感觉到自己的身子越来越重,于是他竭尽全力说了最后一句话:“阿存,你跟我说过,做错了事就要道歉,原不原谅是卓老子的事,但是道不道歉,却是你的……”
一声沉闷的声音过后,小包倒伏在地上,他终究没能说完最后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