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不忿,找上崔府,却是要么被打太极,要么见都没见。
就是这种仿佛随意一根稻草都能压死骆驼的关键时候,所有人都战战兢兢担心惹祸上身,却又一人先出了头,打响了太子被废第一炮。
朝阳公主酒后打死了驸马!
“父皇,女儿不是故意的,女儿只是喝醉酒认错人了,把驸马当成了寻常乐师画师!”若是平常,朝阳公主还不会这么担心害怕告罪,可在这种关头,饶是她从前再被宠得无法无天,也知道这不是小事。
章和帝对她难得的告饶并未心软,反而十分严厉。
“私德败坏,不敬夫家,朝阳,你简直太放肆了!”
“上次你打你妹妹,都是自家人,朕就不说你什么了,结果这次你更过分,竟然把驸马都打死了,你要朕怎么向驸马的家族交代?!”
朝阳公主心中也气,什么不说我,你转手就把我的食邑送给那个贱婢就不算什么了吗?!
我打死个人怎么了?!你杀的人还少吗?!
我私德败坏?那不也是跟你学的吗?梅妃可是现在还住在瑶仙宫呢!
驸马怎么了?驸马很尊贵吗?从前说这个不喜欢就换一个的人不是你吗?
像打死人这种事,朝阳公主干过的也不是这一回了,只不过这次死的是驸马而已,她也很气愤,谁让驸马要在她醉酒时凑上来,被看错打死不是他应该的吗。
皇后一心只有太子,从小对朝阳公主就不怎么上心,反而是章和帝十分疼爱这个唯一的嫡女,朝阳公主也跟他更亲近,可以说,她身上的东西,绝大部分都是跟章和帝学的,不过朝阳公主更直白,而章和帝更虚伪罢了。
朝阳公主知道自己不是什么好东西,但你章和帝就是什么好人了吗。
“好、好!既然父皇要给驸马家族一个交代,那就把女儿的命拿去赔给他们吧!”说罢,朝阳公主转身一冲,撞在了柱子上。
周围人纷纷上前拦住,“公主!”
“哎呦!公主诶!”
“放开本宫!”朝阳公主拼命挣扎。
见人没真出事,章和帝惊吓之余更加恼怒,“不仅不知悔改,还威胁朕,朕看你是要反了天了!”
“来人,把公主送回公主府,没朕的命令不许出来。”
越青君在府中一边养病,一边盯着人将宁悬明的东西搬来主院。
既是宁悬明的东西,他此时也在现场。
宁悬明似笑非笑看他:“到底是觉得我的院子不够大,担心我不便,还是殿下别有用心?”
回来后,越青君就以两人都要养伤为由,将他留在主院,说是方便人照顾,也方便他们说话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