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帐东西,明知本门主要回来,居然还没有准备好。”她厉声骂着,又是一脚踢了过去。
男人根本不敢反抗,甚至不敢出声,捂着脸,弓着腰,匆匆退下。
其余三人大气也不敢出,只垂手站在一边,等着她说话。
“去备水,我要沐浴。”她站起来,大步往房间里走。
男人们长松一口气,立刻往门外跑。不一会儿,抬着两只大大的浴桶过来了,就放在院中,一只注满热牛奶,一只清水里浮着花瓣。
她大步出来,一挥手,让众人退下,褪了衣,先泡进了那只牛奶的浴桶中。
她深深地吸气,轻轻地合上了双眼。门轻响,她睁眼看了看,见是两名年轻的男子,便又闭上眼睛,冷冷地说:“怎么才来,皮痒了吗。”
那二人快步过来,一个跪在浴桶之后,一个跪于浴桶之前,伺候她……
“补阴之术,能得长生,倒有些道理。”她伸手勾住了浴桶外的年轻男子,冷冷地说:“换你了。”
二人一听,赶紧换人进来。
正在交换时,又有人推开院门进来了。
“门主,博奚果儿说要见您。”
她微微拧眉,冷冷地说:“不见,赶紧给她烙上印,打晕完事。再敢吵我,连你一并烙了。”
“可是,为什么不见呢?”那人沉默了一会儿,又问她。
她猛地睁开眼睛,气势汹汹地转头看去。
那男子一脸刻板,直直地盯着她。
“你不是老常。”她眯了眯眼睛,从浴桶里站了起来。
一点都不像四十多岁的妇人。虽然瘦,脸上皮肤却极好,如牛奶一般丝滑。眉间有疤,用胭脂刺成了一朵彼岸花的形状,鲜艳如火焰。
两名年轻男子赶紧从浴桶中出来,抱起衣裳就往外跑。
“芊娘。”男子撕去脸上的面具,却是年轻的王爷。
芊娘愣了一下,只见男子又往脸上撕,露出的却是莫问离的脸。
“你?”芊娘脸色大变,立刻抓起了浴桶边的衣裳包住自己,大叫道:“快来人。”
“来不了,我全杀了。”莫问离抬起右手,慢吞吞地弹自己的指甲,“我生平最恨有人把我扛着跑,那几个偏把我扛在肩上,所以我就把他们的脑袋给拧掉了。”
“你想怎么样?”芊娘已经镇定下来,冷傲地抬起下巴,从浴桶里跨了出来。
“芊娘啊芊娘,那一晚望夫曲,唱得人肠寸断,我还以为真有多爱郝雷,原来你丈夫这么多,一次用两个。”莫问离抬眸,满唇讥诮,“我还是趁果儿没来,先把你杀了吧,免得她看到了伤心。”
“少假仁假意,你们男人是这天下最脏最无耻的东西,我就是要把你们男人踩在脚下。”芊娘冷笑,慢步走向他。
她身上的香,越来越浓,若换成别人,早就受不了要扑过去,最后成为芊娘手中的冤魂。
但莫问离却没有丝毫的变化,依然慢条斯理地弹指甲。
芊娘这才看清,他的指上有血,看样子是真的刚刚拧过了人的脑袋。外面的人到现在还没进来,这院中可能只有她一个人了。
她笑笑,一手搭在莫问离手臂上,小声说:“莫问离,你跟在苏语身边这么久,就没有动过心思,没碰过她?看来,这世上还是有一个好男人的,就是你。”
“别跟我说好听的话,我生平最讨厌听好听的话,你若说我残忍,残暴,我倒更喜欢听。”
莫问离手臂一抖,抓住了她的手腕,凶犯地往地上掼去,“另外,我的手可不是你这种脏得要命的半老徐娘能碰的。”
“我脏?”芊娘在地上灵活地一滚,跃了起来,十指一弯,尖尖的指甲往莫问离的眼睛中扎来,“先抠了你的眼珠,让你当个真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