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反话祸害,给她作甚!
“娘娘,叶素简被放出来了。”念安这时快步跑进来,小声说。
“你才回来?”苏语当下就拉长了脸。
“不是,是傅总管叫我去做事,真的,让我给娘娘挑选素日要用的东西,我怕娘娘不高兴,就捡简单,但是又值钱的挑了一些回来。”
念安哭丧着脸,一指院子。
苏语走到窗边一瞧,水墨的屏风——这个倒不错,上面山水遥遥,能暂时解期待之渴。
还有一张花梨木雕成的贵妃榻,这个好!正好放在窗边,下雨不能去院子的时候,歪在上面,听雨看书最惬意!
另有首饰钗环一盒子,能卖钱,不错。
“娘娘,不错吧?”念安看她满眼笑意,自知办对了事,笑呵呵问她,又自夸道:“不是我夸自己,我可比念恩会办事。”
“念恩还没起来啊?”
苏语转身往念恩的房间走,推门进去,只见她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念恩,你起来坐会儿吧,你不饿吗?”
她伸手推推她,却发觉她一身烫得吓人,一身都被汗给浸透了!
这丫头,这是被吓坏了!
“快去让傅总管找大夫过来。”苏语立刻跑出去,吩咐阿朗。
阿朗往她身后看了一眼,转身就走,这步子,一步可以跨好远!苏语又和念安一起,打来热水,给烧得糊涂的念恩擦洗身子,换上干净的衣裳。
大夫很快就来了,这人是御医院的,如今指给齐王府办差。平常也没人会叫他,因为晨瑶本身就是医术高超的神医之女,四夫人和君墨言都是晨瑶亲手来把脉。
不过,在宫里面,御医顶多给太后和君澜之身边最贴心的奴才们把把脉,其余的奴才别想有这份心思。今日为了苏语的一个丫头把他请来,绝对是愈矩的。
这御医很瘦,长的欺欺文文,为人倒是很谦逊的样子,屏声敛气,隔着纱帐给念恩把了脉,起身去桌边写方子。
“念恩病情如何?”苏语跟过去,担忧地问。
“让这位姑娘去打点凉水,给她擦擦手心掌心。”御医看了看念安,低声说。
念安不待苏语吩咐,一溜烟地去了。
御医这才起身,压低声音说:“太后让我来取东西。”
苏语一怔,太后还惦着她去偷药书呢!好在君墨言给了她一本!她点点头,转身回自己的房间,从柜子里把药录翻出来,快步过来给他。
御医把药箱打开,按动机关,露出一个暗格,他把药录小心放她,再把暗格复原,里面装满了瓶瓶罐罐,满是冲鼻的药味儿,看不出有什么不妥。
“方子已开好,这些药府中都有,娘娘按方熬药便可。”御医抱拳,深深一揖,背起药箱就走。
傅总管派来陪御医的人在院门外等着,见他出来,向苏语行了个礼,依然引着御医沿原路出去。
苏语不知道太后看到那本药录会不会信,她也猜不到后面会发生些什么,但她能肯定的是,绝对不太平!
君墨言迟早会摘下假面,直面那些人。太后和君澜之也不会甘心放手,这场虎狼之争,只怕会惨烈异常。
苏语猜不出胜负,也无力去猜。揉揉眉心,疲惫地叹了口气,把药方交给阿朗,让他去抓药。
念安已经在用井水给念恩搓洗手心掌心了,她也走过去,用帕子浸了水,给念恩擦着脚心。她们三个相依为命这么几年,早就不是普通的主仆关系,相互照顾,相互依赖,成了姐妹。
……
太阳渐落,暮色渐浓。
念安去准备晚膳,苏语一手撑在桌上,看着还在昏睡的念恩出神。自打把那本药录给了御医之后,她心里就有种不踏实的感觉在乱闯,好像要出事一般。
轻吸了口气,刚要站起来,便听到阿朗在门外说:“苏语姑娘,王爷请你过去。”
又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