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汗浸透了程宇的衬衫,他咬紧牙关,强撑着没有倒下。
“没事。”他挤出两个字,声音却嘶哑得可怕。
周悦眼眶红了,扶住他:“你疯了吗?医生说了你需要静养!”程宇轻轻推开她的手,目光依旧锁定在那个后勤人员身上。
对方眼中的慌乱更甚,几乎要夺路而逃。
“站住!”程宇一声厉喝,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
后勤人员僵在原地,不敢再动。
陈保安闻声赶来,粗声粗气地问道:“怎么回事?程警官,你这是要干嘛?医生说你需要休息!”
“陈保安,这个人有问题,我必须问清楚。”程宇忍着剧痛,语气却异常坚定。
“有问题?能有什么问题?人家老老实实上班,你别没事找事!”陈保安挡在后勤人员面前,一脸不悦。
程宇深吸一口气,努力控制住情绪,解释道:“陈保安,这关系到一个重要的案子,请你配合我的工作。”
“案子?什么案子?我怎么不知道?”陈保安一脸狐疑,上下打量着程宇,“我看你就是小题大做,故意找茬!医生都说了,你得好好休息,别瞎折腾!”
程宇感觉伤口处一阵阵抽痛,眼前一阵发黑。
他紧紧抓住床边的栏杆,才勉强站稳。
“陈保安,你这是在妨碍公务!”程宇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却依旧掷地有声。
“妨碍公务?笑话!我这是在关心你!程警官,你还是先回病房休息吧,别再闹事了。”陈保安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作势要赶走程宇。
程宇的视线越过陈保安,落在了那个后勤人员身上,对方正偷偷摸摸地往后退,想要趁乱溜走。
程宇深吸一口气,强忍着身体的剧痛,眼神中闪过一丝精光。
他一把抓住陈保安的胳膊,低声道:“你看……”
程宇紧紧抓住陈保安的胳膊,低声说道:“你看他的鞋。”陈保安一愣,顺着程宇的目光看去。
那后勤人员的鞋底沾着点点暗红色的痕迹,在白色的瓷砖地板上格外显眼。
陈保安疑惑地皱了皱眉:“鞋…怎么了?”程宇虚弱地咳嗽了两声,指着走廊尽头:“那是太平间的方向,他刚从那边过来,鞋底沾着……你看像不像……”他没说完,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陈保安脸色一变,常年在医院工作的他对这种痕迹太熟悉了,那绝不是普通的污渍。
他一把抓住后勤人员的肩膀,厉声问道:“你刚才去太平间干什么?!”后勤人员支支吾吾,眼神闪烁,不敢直视陈保安的眼睛。
陈保安这才意识到自己被耍了,他恼怒地瞪了一眼后勤人员,又转头看向程宇,语气缓和了许多:“程警官,你……你还好吧?”程宇脸色苍白,额头上布满了冷汗,但他还是强撑着说道:“我没事,先把这个人控制起来,我怀疑他和之前的案子有关。”
陈保安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吩咐其他保安将后勤人员带走。
程宇这才松了口气,身体一软,差点瘫倒在地。
他扶着墙,一步一步地挪到医护人员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