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
“你?会是的?。”
“我不是。”
靳佑之不再逗她。
今晚的?应酬庄廷安也在,他能感?受到?他对棠妹儿始终有芥蒂,所以棠妹儿不去,他也不勉强。
“我尽量早点回去,如果赶得及,咱们一起吃宵夜。”
棠妹儿应他一声,说,好。
电话刚挂断,没两分?钟又打回来。
靳佑之总是喜欢在细枝末节逗她玩,棠妹儿觉得他粘人又赖皮,电话递到?耳边,她张口就?说,“靳佑之你?好烦,都答应和你?宵夜了,你?还有什么话要讲。”
听筒里沉默一瞬,白臊音穿耳而过。
终于意识到?不对劲,棠妹儿笑容敛了敛,“喂?”
“你?今晚约了他么?”靳斯年的?声音透过来,不知?道?是不是电波改变了频率,令他语调极为低沉。
棠妹儿有种遍体生寒的?感?觉,“靳生,找我有事吗?”
“有一件事,可能需要你?推掉他。”
“……什么事?”
“帮我过生日。”
女?人直觉准过天气预报,刮风下?雨,连老天爷打哪张牌都知?道?,何况靳斯年。
一年前的?旧账终于找上门。
棠妹儿深吸一口气,“靳生的?生日不是昨天吗,已经?过去的?话,不是还要等一年吗?”
“你?来帮我补过。”他语气郑重,完全听不出一丝的?狡诈,“忘了么,你?去年答应的?。”
“去年是去年,靳生,我不知?道?给你?过生日的?意义是什么,毕竟,我们已经?——”
“我们还没有结束。”靳斯年停顿一秒,然后用最轻柔的?话语,捅进她心脏,“你?仍旧是我基金会的?负责人,我们才是世?界上最紧密的?关系。”
“这就?是你?给我过生日的?意义。”
棠妹儿心头一阵轰然。
恐惧与悲愤,来自灵魂最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