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妹儿脚底虚浮地走过去,手指扫过琴键般,“刑具”轻轻晃动,粗细长短不一的鞭|子、锁链,一样一样,手柄上刻着手作小字——Mia。
她的名字。
棠妹儿打了个激灵,她转头看向?靳斯年。
他脱掉外套才开口?,“你?总强调唯一性?,喜欢独占,现在应该满意了吧,没人来过这间?房,这些,都?是给你?一个人准备的。”
棠妹儿心口?发颤,再怎么倔强强撑,声?音泄露慌乱。
“……你?早就准备好了这些,今天带我来,只不过是靳佑之给了你?借口?,让你?再一次用这种方式来羞辱我控制我,来满足你?自?己的私欲!”
丝毫不受她情绪的影响,靳斯年从衣架上摘了一套中规中矩的白色,扔到沙发上,“把这个换上。”
棠妹儿不肯,往后退了一步。“那个吻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靳佑之那天发生?的事,我都?可以?解释——”
“不需要解释。”靳斯年打断她,甚至没有抬头,他在架子上挑选着,“上次说?的尾巴,就选白色吧。”
……
房间?门口?处,一堆女人衣服里,丝|袜已经?扯破,上面叠压着黑色皮质的男士手套,凌乱且一团糟糕。
被聚光灯拢住的沙发上,同样糟糕的,还有棠妹儿本身。
她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撑在靳斯年肩膀上,苦苦坚持,不肯下落。
“不要了,可不可以?。”
“不行,这才刚开始。”靳斯年不着急,也不强迫,“等你?习惯了,就能感受到乐趣了。”他就这么安静地等着,看到棠妹儿额角慢慢渗出的汗,他甚至细心替她擦拭。
拿过手术刀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替她别过碎发,无尽温柔的目光,一寸一寸阅读她表情。
棠妹儿为了参加酒会而精致勾勒的妆容,此刻已经?发糊,唯独一双艳唇,紧抿着。
下方,一条毛茸茸的大尾巴垂下来,搭在靳斯年的膝盖上。
始作俑者,就是那条尾巴,手掌一般的长度锲进去,哪怕是极小的幅度,与靳斯年同进同出的节奏,让棠妹儿几近崩溃。
什么叫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这就是。
她觉得自己可能已经变成了靳斯年的玩具,他高兴了,就玩两下,不高兴了,像今天,玩得更狠。
比屠杀还要灭绝人性?的玩法,早已超过靳佑之那个吻的犯下的罪行,这算什么惩罚,靳斯年分明?是恨她。
不顾一切的、必须见血的恨。
棠妹儿想到这里难过极了,身体痛,心里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