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师,你现在这样不适合出去。”他强自镇定道,随后松开了沈娜的手,指了指近在咫尺的她的身上的衣物。
“不合适?”沈娜疑惑地低头,然后才发现自已刚才因为兴奋地想要跑去看热闹,结果完全忘记了此刻的自已就穿了件薄薄的睡衣,并且还没扣好,甚是凌乱,而那披着的衬衫此时也滑落了大半,早已失去了遮挡的效果。
如果这样子就跑出去的话,那村民们估计就不是看那个被套麻袋打的人,而是看她了。
紧接着她又想到了一点。
此刻她就站在张长生的身旁,而以他的身高,从他的角度往下看的话。。。。。。
沈娜的脸腾地一下红透了,她马上伸手拉住睡衣的衣领,又将衬衫紧紧拉住,随后转身,一声不吭地迈着小碎步跑回来自已的房间,然后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看着眼前像是被踩了尾巴似的兔子一样逃走的沈娜,张长生无奈地摇了摇头。
太折磨人了,以后这日子怎么过啊?
手上的温柔触感还在,鼻尖萦绕的幽香也还在,这一刻,外面的喧嚣似乎都变得遥远了。
过了一会,张长生自顾自地轻轻摇了摇头,随后关了院门,插上横杠,然后回到了自已的房间。
他知道,明天的小村将变得极为热闹。
。。。。。。。。。。。。。。。。。
“你听说了么?昨天晚上鲍三根被人打了!”
“谁不知道啊!昨晚嚎得那么惨,就死人才听不到。”
“哈哈哈,也不知道是哪个大英雄干的,太爽了!”
一大早,那村头石板桥桥旁的大树下已经围满了八亩村的村民。
平时的这个时候,他们都已经过桥去地里干活了,但是今天却全都围在一起,里三层,外三层的,且一个个神采飞扬,看着好不快活。
“我老公昨晚去看了,你们猜怎么着?那鲍三根当时被人套着麻袋呢!”
“真的啊!哎呀!早知道我也跑过去看了!太过瘾了!”
“是啊是啊,要是我,我就再上去踹两脚!这王八蛋,太可恶了!这次遭报应了吧!”
“这哪是报应,明明是为民除害!不知道是哪里英雄干的,我一定要给他拜上两拜!”
“那他被打得怎样了?是被打死了还是被打得断子绝孙了?”
“哦哟哟,断子绝孙,你好恶毒啊!不过我喜欢!”
“没那么严重,就是被打断了一条腿,不过断得挺厉害的,他家里人连夜就送到城里去了,不知道能不能接回去。”
“接不回去才好呢!最好是锯了,那我们八亩村从此就少了个大祸害。”
站在人群外围的张长生嘴角含笑,饶有兴致地听着里面村民的欢喜讨论。
这么多人,没有一个为鲍三根叫屈喊冤、心疼难受的,反而全都是幸灾乐祸,巴不得他被打得更厉害些。
由此可见,这鲍三根在八亩村是多不得人心,甚至可以说已经是人神共愤了。
再这样下去,说不定即便他不套麻袋,也会有别人出来套麻袋打他一顿。
“不过你们别高兴得太早,这事还没完呢。”一个六十来岁的老村民突然给正处在兴奋中的村民泼了盆冷灰,“鲍三根他叔可是派出所所长,他家里人已经报案了,说不定他马上就要来村里找打他的人了。”
正说着,远处突然传来了阵阵警笛声。
“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