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已经快到让简枝觉得害怕,连季宴舟在腰上摩挲的手都仿佛变成了野兽的利爪。
他听见自己抖着嗓子说:“不、不行。”
腰间的手像铁钳一般禁锢着简枝,让他连往上挪动拉开距离都做不到。
季宴舟埋首在他颈窝,呼吸沉重,只觉得浑身的火都在往下腹涌。
偏偏身下那人因为害怕,还在不安分地扭动着。
“别动。”季宴舟的声音比刚才还要沉哑,“让我缓缓。”
他泄愤般在简枝肩膀上咬了一口,“你就折磨我吧。”
……
翌日清晨,简枝是在季宴舟怀里醒来的。
睡衣下摆早就在梦间被卷到了下摆,而男人的手臂从腰间环过,慵懒地搭在他小腹上。
周末季宴舟不用上班,简枝原本想着悄悄下床不吵醒他,结果才动了动腿,身后的人就搂着他的腰往怀里拉。
“才七点。”还没完全清醒,季宴舟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含糊,“怎么不再睡会儿?”
简枝掰开他的手,“你忘了,我今天要去录节目的。”
江从兴定的早上十点的票飞沽城。
从家到机场有段距离,简枝得尽早出发才不至于赶不上飞机。
季宴舟的迷蒙好像只有那一瞬间。
简枝前脚刚进卫生间,他后脚进来时,已经是满眼清明,“我送你。”
“不用,我……”简枝原本想说他自己打车去就行,话到嘴边了,又硬生生改成,“行,你送我。”
早餐也是吃的季宴舟做的三明治,分别前他握着简枝的手,“什么时候回来?”
明明在外人看来,季宴舟此刻的表情和工作时并无两样。
但简枝就是在他身上感受到了明显的不舍的情绪。
甚至他望着那双黑沉的眼,只觉得季宴舟不舍到连眼尾都在下垂。
“快的话明天吧。”简枝想了想,“慢的话就后天。”
“到时候我把航班号发你。”
“来……接我?”第一次提这种要求,简枝还有点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