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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宴舟端着饺子出来,还没走近就看到两颗脑袋凑在一起。
简枝一只手环着晨晨,小小的毛毯盖了两个人,双腿蜷缩着,是不太舒服的姿势。
却睡得呼吸平稳。
季宴舟微不可查地扯了下唇。
卧室门开着,他附身先把晨晨挪到角落躺好,才又回身把简枝从沙发上抱起来。
男人的双臂从青年腿间穿过,几乎没使什么力,就把人轻轻松松揣在了怀里。
甚至还有余力地上下掂了掂。
轻飘飘的,比从前还要瘦了些。
季宴舟低头往下看。
但人又乖巧地靠在胸膛处,脸颊被热气熏得酡红,没了平时的抵触和抗拒。
很难不让人软下心。
季宴舟28年的人生里,还从来没伺候过谁睡觉。
他单膝跪着替简枝脱拖鞋,怕人冷,还特地把手脚都塞进被子里,最后又细心地替简枝掖好被角。
做好这一切,正人君子地站起身,衣摆就感受到了轻微的拉力。
昂贵的面料团在简枝掌心,周围都被带起了褶皱的弧度。
季宴舟的目光居高临下,在这寂静的室内,只能听见他不稳的呼吸声。
“不让我走?”
季宴舟说着,顺着简枝拉扯的力道俯下身。
他单手撑在床沿,距离近到能看清简枝眼皮上淡淡的血管和脸上细小的绒毛。
炙热的呼吸喷洒在脸侧,烫得睡梦中的人嘤咛一声,不适地偏开脸。
季宴舟眸子一暗,又想起简枝先前在办公室里的冷漠拒绝。
他扣住简枝的下巴,强硬把脸掰正。
“躲什么?”怕把人吵醒,季宴舟的声音压得低又哑。
“你那天亲我,我还没找你算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