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梅听后,拉着那小丫头,皱着眉头低声道,“你看清楚了?茅房里一点血也没有?”
“绿梅姐姐,我连跟了三日,确实没有。”
“这就奇怪了,老夫人明明对表小姐说……”
前几日,也就是季白受伤回来的第二天。
老夫人同陆青微吃饭时,随口提了一嘴。
她说少夫人这几日身子不爽利,加上脚底受伤,让洗衣妇勤快些,每日去帮少夫人换床铺。
还让厨房多备点清淡的饭菜,再多煮些红糖软枣赤豆粥。
陆青微撇嘴,问老夫人:“怎么表嫂来葵水还要上报哪?咱们府里的女子,哪个没来过,也没见姑母你这样对待。”
当时,老夫人身边的大丫头兰芝却出口道:
“哪里,是少将军吩咐婢子们注意着些。”
“要奴婢说,少夫人是不是真的身子不爽利不好说,昨日和今日洗衣妇那里,少夫人的床单都很干净,甚至连衣服都干干净净的。”
陆青微没深想,酸了一口:“看来她还挺仔细。”
兰芝并不这样想:“谁知道她是不是故意这样说,不愿意同少将军圆房。”
她话音刚落,老夫人不轻不重地出口:
“胆子大了。”
兰芝身子一颤,自知说错话,连忙跪倒在地:
“老夫人息怒,是奴婢逾矩。”
萧老夫人,眼皮未抬,声音不急不缓:
“身为下人,竟然在背后议论主子是非,真是胆子大了。”
兰芝又是叩头又是辩解:“都是奴婢的错,请老夫人责罚。”
萧老夫人重重叹了口气:
“罚俸一个月,这几日你不必在我身边伺候,到后院洗衣房思过吧。”
兰芝谢了一声后,哭哭啼啼走了。
陆青微瞧着老夫人若无其事继续吃饭,想说什么。
可刚才兰芝被罚她看在眼里。
知道继续说下去,姑母肯定还要帮着那个姓季的。
她抿抿嘴,把兰芝的话,放在了心上。
回来后,陆青微便吩咐绿梅,盯着季白。
“我倒要看看,她是不是真如兰芝所说,在骗大家。”
“若是她真在瞒上欺下,我一定要在姑母面前揭发她虚伪的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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