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李建国道:“陈局长,能不能麻烦您出去的时候穿便装,尽量不引起那些毒贩和犯罪分子的注意。
您是当警察的,您应该知道,那些穷凶极恶的罪犯被逼急了报复起来没完没了。
手段血腥而残忍。
我害怕!”
李建国突然变得有些落寞,他说:“你估计听说过,我这个人没什么出息。
一辈子被困在和夫人的感情之中。
时至今日,我怎样已经无所谓了,但我希望那个陪伴了我半生的女人,还有身体里流淌着我血液的女儿至少能安然无恙的活在这个世上。
我不想她们被我连累。
陈局长,您能理解吗?”
“我理解。”说起这个问题,陈豫竹也略显沉重。
警察队伍中,多的是万里挑一的好儿郎。
大家不怕牺牲,不怕流血流泪,但怕保护不好家人。
怕那些没有人性,丧心病狂,走投无路的罪犯报复他们的妻儿老小。
李建国的顾虑很实在,也很真诚,陈豫竹无法反驳。
但是,他并不想受制于人,也觉得没有必要一定要去野外。
这座城市里,他想找个隐蔽能谈话的地方轻而易举。
他还有罪犯要抓,去野外变数太多。
可是,他刚提出他的要求,李建国就惊惶不安的反驳道:“陈局长,不行。
您不知道,不,您应该知道,您已经着手于抓捕毒贩,打击犯罪团伙的工作很久了,
对他们,应该相当清楚。
陈局长,那些贩毒团伙,犯罪团伙,他们无孔不入,各行各业都有他们的人。
大到政府官员,小到商贩店员,无一例外。
你永远不知道人群中的那一双眼睛浸染着罪恶注视着我们。
哪一双眼睛又盯着我们的一举一动。
稍有不慎,我的家人面对的就是万丈深渊。
陈局长,可能您没遇上一生所爱,没有自己的亲生子女,您不懂那种感觉。
我知道陈局长的能力,但这世上就不存在有人算无遗策,更不存在万无一失。
我害怕,陈局长。
我没办法让她们有一丝一毫的危险。
哪怕她们在世俗之人的眼中可能不好,做了不可饶恕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