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让尘看见她装模作样的样子,觉得实在是难得的可爱。
他嘴角挂着隐约的笑意,却不敢表现得太过明显,唯恐惹恼了她,
沈让尘坐到她对面,将食盒中的东西取出来,上面是一盘蒸鱼,下面是一碟红梅酥。
院中还放着那一只水缸,里边漂着几张舒展开的莲叶。
那日余晚之放话说看他能坚持到几时,便真没少折腾他。
反正每日不给他出个难题,她似乎就浑身不舒坦,今天只说要吃和顺斋的鱼和悦来轩的红梅酥,倒是有些太简单了。
余晚之扫了眼桌上的鱼和点心,轻哼了一声,“不是亲自去买的,二公子也不是很心诚嘛。”
沈让尘就知道事情没这么简单,幸好他早有准备。
“是咱们家公子亲自去买的。”既白解释道:“公子担心耽误时间,骑马去的呢。”
找茬失败,余晚之抿了抿唇,捡起筷子在鱼上挑了挑。
风把香味送过来,余晚之咽了咽口水,还是硬着头皮说:“城东到城西这么远,这鱼不新鲜了,不想吃。”
沈让尘赞同地颔首,“的确。”
他侧头,吩咐既白,“去把厨子叫进来。”
余晚之手一抖,筷子险些掉了,“你……你把和顺斋的厨子也带来了?”
“还有食材。”沈让尘理所当然地看向她,“我也觉得鱼得吃新鲜的才好。”
楼七在廊庑下一边嗑瓜子一边看热闹。
若不是担心打搅到这出好戏,她都想鼓掌叫好了。
好一个见招拆招、你来我往,二公子不愧是二公子,早就把余晚之的路堵得死死的。
每日都有新戏看,这几日的瓜子消耗剧增。
桌上还有一碟红梅酥。
这东西本就是凉点,正好要凉了再吃,竟叫余晚之一时半会儿没挑出毛病来,真是失算了,只顾着挑远的,竟忘了挑个好挑刺的点心。
余晚之抬手指着这红梅酥,试探着说:“这个……”
沈让尘垂眸看着红梅酥和那根纤细的手指,见她“这个”了半天也没想出词儿来。
于是贴心地替她把话说完,“这个路上颠簸,掉了些碎屑,不完美了,对吧?”
余晚之赞同地看了他一眼,“没错。”
沈让尘唇角勾了勾,“既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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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白“欸”了一声,反应很快,“点心师傅就在门口呢,我这就去师傅喊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