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要进去吗?”坠云问。
余晚之摇了摇头。
这一刻,她竟然不舍得去打扰一家三口的温馨。
周遭都是来往的下人,个个一脸喜色,她身在热闹中,却从热闹中品味出了孤独的意味。
“那小姐回去休息吧。”坠云劝说:“也熬了一夜了。”
余晚之抬脚往院外走,“睡不着,走一走吧。”
坠云跟上,“对了,二公子还在后门。”
余晚之步子一顿,诧异道:“他怎么还没走?”
早知他人没离开,该将人请进来休息的。
坠云摇头,“不知道,兴许是等消息吧,小姐要不要去报喜?”
冷月高悬,也不知马车在后巷里停了多久,马车檐上挂着的风灯,灯油都快燃尽了,发着微弱的光。
余晚之开门看见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沈让尘站在后巷,茕茕孑立,月色流淌在他身上似乎都慢了几分。
沈让尘看过去,眼中多了几分意外。
“你怎么还没走?”余晚之朝他走近。
沈让尘目光追随着她由远及近,问:“还平安吗?”
“母子平安。”余晚之点头,“我就是来给你报一声喜,多亏你请来了太医。”
得知余锦安的夫人产期将至,沈让尘原本就安排了太医,只是徐清婉摔跤事发突然,好在是赶上了。
沈让尘看着她疲倦的脸颊,忍不住问:“用过饭了吗?”
“用过了。”余晚之不太自在地骗他。
沈让尘颔首,招了招手,既白赶紧从车内提了食盒。
沈让尘接过,摸了摸还热着,他专程让小二在食盒下置了碳,看来没有白费。
“那就再用些。”沈让尘也不拆穿她,递过食盒。
坠云赶忙上前接过,“多谢二公子,小姐,我先把东西送进去。”
坠云跑得飞快,一个眨眼便消失在后门。
澹风看看站着的两人,又扫了眼既白,说:“你陪我进去借个茅房。”
“我不去。”既白眼睛都不移一下,“你这么大个人了,上茅房还要人陪?”
他还得看热闹呢,谁想陪个大男人去茅房啊。
澹风根本就不是问他意见,拎着既白的领子,径直将人拖入了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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