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云时看了看自己手上的伤口,方才他们交吻的时候,他虽激动,却仍旧克制地避免碰到她的伤口。
但现在他们不过是饮几盏酒而已,她倒还未伤到连酒盏都拿不起来吧?
肩膀忽地被揽过,祝云时看到他薄唇抿着,下颌紧绷得线条清晰,隐约透露出紧张来。
浅酌几杯也要紧张吗?
祝云时心中疑惑更浓。
寝殿外间摆着一张乌木雕灵芝如意纹圆桌,谢星照上前将手中的兔子灯放在桌子上,脚步略显急躁。
见他似乎要落座,祝云时准备去让采枝把酒端上来。
但她刚转过身,话才吐了两个字,眼前突然伸过他骨节分明的手,迅速地将大开的门扇一阖。
“砰”的一声,门扇紧闭。
高大和纤瘦的身影被烛火映在窓纸上,迅速地,那纤瘦的被高大的身影完全覆住。
祝云时还未来得及疑惑,下一瞬,她被转了过去,背抵上了殿门。
潮湿温热的吻瞬间覆了下来。
怎么又来?
祝云时迷迷糊糊地想,他今夜未免也太粘人了些,但他这段时日待她又用足了心思,特别是今夜,连一场烟火都能这么费心——虽然她后头几乎没看,但那也是因为他根本不想放过她。
她心里软得一塌糊涂,又耐着性子回应他。
幽暗的院子里,唯一的光透过窓纸而来,只见那透着明亮灯火的窓纸上,两道影子缠到了一处,那高大少年身影上似乎挂着少女纤细的手臂,纤瘦的少女微微仰着头,承受着越抵越深的压制,缠绵悱恻至极。
亲着亲着,祝云时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她的斗篷怎么掉了?又是何时被解开的。
而腰间他的手……
一切都朝着失控的方向走。
“啊!”
身体骤然腾空,她惊呼了一声,臀部被稳稳托住,她惊吓之下,下意识地夹住了他的劲腰。
隔着冬日厚实的衣袍,她依然能感觉到潜藏在其下的有力。
紫玉雕玉兰花耳坠轻晃着打在她侧颊,她还没反应过来,后颈被一只大掌往下压,他仰起头迫不及待,眼中浓墨夹杂着欲色沉沉翻涌。
她心神又混沌起来,只知道她被他抱着往里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