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云时微微放了放心,无奈地叹气,眉眼耷拉下来:“采枝,走吧。”
采枝气得眼都红了:“郡主,那杨娘子怎能这样对你?郡主从小到大哪受过这样的委屈,这刁民不仅闭门不见,还推郡主!郡主,你一定要将此事禀报侯爷,非得好好跟这户人家算账不成!”
祝云时走动间连膝盖都一并痛起来,她忍着疼安抚道:“算了算了,那张小娘子咳成那样,她也是心急而已。再说了,她要是畏惧我们,就不会知道我的身份后还关门了,找阿爹也没用,不如想想别的法子。”
采枝惊讶道:“郡主,您下次还要再来吗?不如让婢子来吧?这家人也太难缠了。”
说话间,二人正经过那聚在门口闲聊的几人。
“娘子们是来寻张家的?”
祝云时停下脚步,发现是聚在一处闲聊的其中一位中年妇人问的话。
她不明所以:“是。”
一位中年男子诧异道:“最近怎么这么多贵人来找他们?他们不是一向不和人打交道的吗?”
另一位中年男子附和:“哎,人家今非昔比了呗。”
祝云时听得迷糊,“等等等等,你们的意思是还有人来找过他们?”
那中年妇人道:“对啊,看着和你一样也是什么达官显贵吧,板着个脸,穿着一身黑,一脸杀气,看着可凶了。”
祝云时愣了愣,满腹疑惑地和采枝对视了一眼。
穿着一身黑,看着很凶?
祝云时试图再问可记得那人的长相,但几人都说那人低头走得极快,没看清。
究竟是谁?
直到回了南安侯府,祝云时也没想明白这人是谁。
手上和膝盖的伤被采枝简单清理了一番,祝云时怕惹父亲担心,悄悄拉了拉袖子,将伤口遮住,但走动起来难免牵连膝盖的伤,一番忍耐下来辛苦极了。
晚膳时,南安侯望着女儿屡屡欲言又止。
祝云时干脆放下碗筷,“阿爹究竟想说什么?”
南安侯眼神闪烁,但已被女儿看穿,他也不再遮掩,叹了口气也放下碗筷。
“阿爹这些日子忙着练兵,也都没怎么见到你。”
祝云时安抚地笑:“女儿知道阿爹忙着呢,阿爹若是想我,我多趁阿爹休息时出宫回府可好?”
南安侯笑容有几分顾虑:“那自然好了,只是……”
“只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