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的意思,他并未为她准备什么特别的惊喜,除了那个精致传神的兔子木雕外,顶多也就在那日出席她的生辰宴,再也没旁的什么了。
祝云时神色黯了黯,心中染上一阵失落。
兴许是阿苓的话,还有那个兔子木雕给了她期望。
可是谢星照已经送给了她那样用心的木雕了,他每日在练兵场和宫内来回奔波,每日卯时就要上朝,居然还能为了这个木雕熬到子时。
而她以往每年都不想送他生辰礼,上一次他生辰,她还特地送了个金丝缠枝花瓶,她知道他一向讨厌浓郁花香,寝殿里依然不会摆放花樽,她这么做就是想气气他。
所以她是不是不应该要求那么多?
她未发现,发顶之上了然的目光将她的一系列表情变化都尽收眼底。
谢星照胸腔被填得满满当当,笑着去勾她的手指:“你想那天我陪着你?”
祝云时心思被戳穿,一下闹了个大红脸,她慌里慌忙地否认:“我没有!你不在更好呢,我和阿苓他们赏雪斗花,再出宫听人唱唱曲儿……”
“唱曲?你想听谁唱曲?”
谢星照的脸登时黑了个透彻,莫非在他不知道的时候,谢遥苓还偷偷拉着祝云时去听那群乱七八糟的小倌唱曲去了?
一想到她曾听过那些个卖弄姿色的庸俗男子唱的曲,他就恨不得把那群人通通都抓起来!
“这你也要管?!”
“你叫我放任自己的妻子去听旁的男人唱曲?祝云时,你未免也太不将我放在心上了。”
他气得下颌紧绷,她当真不将他放在心上,他从未看过旁人一眼,可她却能心安理得地去听别人唱曲。
祝云时笑出声来,原来他是以为她要去找小倌。
她憋着笑:“你可别乱说,现在我可不是你的妻子。再说了,你若不想我去听旁人唱曲,不若你唱给我听?”
“祝、云、时!”
一字一字从唇舌间碾出,可见他是气得狠了。
祝云时难得见他如此,笑得前仰后合。
谢星照面沉得滴水,去捂她的唇。
祝云时连连闪躲,反倒找着机会去戳他的腰窝,二人就这般闹了起来,闹着闹着便变了意味,祝云时被他压着堵住了好几回笑。
忽地,她似乎又碰到了他的匕首。
心头一跳,她连忙推开他,“不闹了不闹了!我要睡了!”
说着就要拉上锦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