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大娘,晚儿怎么痛得如此厉害。”
容觅来不及擦干身上的水,匆匆套上衣裳便冲出房间,一脚踹开紧锁的房门,
借着房间仅留的一盏的灯,看到霜飞晚缩在柴大娘怀里惨叫,柴大娘也被吓得手足无措,看到容觅过来才松口气。
柴大娘抱着霜飞晚道:“晚儿在我们家一年多,从来没有这样过,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莫不是白日里得眼熟悉的景象受到刺激,夜里才会恶梦连连。”
“不对。”容觅走过来道:“晚儿不是被吓到,她是痛……是一种她大脑无法承受的痛。”
“……”
柴大娘没经历过这种事情,不知道怎么样才能减轻女儿的痛苦。
容觅想着柴大娘上了年纪,一旦晚儿挣扎起来怕是控制不住,坐到床上道:“大娘,先把晚儿交给我。”
“怎么回事?”
吕桓也匆匆披衣赶过来,看来情形也是正在沐浴被打断。
“吕兄弟,麻烦你去找我哥。”容觅顾不得那么多,大声道:“让他阻止箫声,箫声会让晚儿感到不适。”
吕桓问都没问就转身离开,不一会儿回来道:“容公子不在房间,想是已经去阻止那个箫声,我能帮点什么吗。”
面对妹妹突如其来的习惯,吕桓第一次感无能为力。
容觅看出他的心思,想一下道:“柴大娘,您给晚儿唱摇篮曲,听到您的歌声或许会好点。“
柴大娘想都没想便开始哼唱,大约是紧张调有些跑了,但是没有人在意,但作用似乎不明显,霜飞晚仍然痛得不由自主地放声惨叫。
“我出去看看。”
吕桓再也无法忍受这种精神上的折磨。
霜城唯一的佛塔,江逾白、容绝站在大门外面。
容叔提着刀毫不客气地拦在两人前面道:“家主吩咐过,任何人得打断箫声,除非从我尸体上踩过。”
江逾白和容绝相视一眼冷哼一声,足下一点地飞身而起,御风而行,直接飞向塔顶上的目的,凌空出剑阻断霜白夜的箫声。
从塔内冲出一人,替霜白夜挡下两人的剑。
两人落在塔上一看,发现拦他们的是虞德。
容绝顿时怒道:“虞先生,晚儿从未薄待过你,你为何也要置她于死地。”
虞德拦在霜白夜身上,张开双臂道:“你们不要乱来,先听我把话说完,再决定阻不阻止不迟。”
“有话快说。”
江逾白不想浪费时间。
虞德连忙不迭道:“出来前霜家主说过,霜少主会是如今的模样,极可能是吞噬之主的意识也在她体内,两个意识眼下都在沉睡中,谁的意识先苏醒,谁就能主导这具身体,就是唤醒的过程会比较痛苦。”
“唤醒记忆为何会如此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