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皇上突然发难,把我和晚儿困在铁笼里面,指责我们藐视皇权。”
江逾白不想旧话重担,还是描述了当时的画面道:“诸位皇子朝臣们为诸君之位吵闹不休,场面一度很混乱,就在众人争吵之时,忽然看到一把剑刺向晚儿,我一着急便出手阻止,过后才发现那个人是先皇。”
眼下也不管徐岩乔信不信,江逾白淡定道:“我发现自己杀了皇上后脑子里一片空白,等我恍过神时已经在江府,晚儿让我带人连夜离开皇城,后来缓过劲后却是一点也不后悔。”
徐岩乔观他神情听他语气都有恨意,就知道其中有很多不可说的内情,最大的可能是儿子替母亲出头解恨。
“杀了便杀了,责怪你又不能让他起死回生。”
拍拍江逾白的肩膀,徐岩乔爽快道:“明先生也说了,办法永远比问题多。”
提到明渐江逾白脸上终于露出一些笑意:“这些年多亏明先生在母亲才不那么辛劳,把母亲交给他照顾我很放心,就算我以后不能时常在归墟城,母亲也不会那么孤立无助。”
“明先生是很不错。”
徐岩乔讪笑,少主是话里有话啊。
尽管城主已经尽力,为归墟城争取更多的利益,但众人对她却仍有诸多不满。
尤其那些只管伸手要却不办事的长老们,总仗着是长辈提出各种苛刻要求,城主稍有微言他们不顾脸面各种闹腾。
说白了不过是欺城主是女人家耳根子软,吃着软饭还要端着太上皇的架子,怪不得少主想抢夺江山,他是看不得长老们欺负自己的母亲,更不愿意继续伺候这帮老祖宗。
望着江逾白傲然的表情,徐岩乔笑笑道:“你长大了,有能力保护母亲,徐叔会默默支持你。”
望着无边无际的蔚蓝,良久江逾白才缓缓开口:“归墟城的人龟缩一隅,没有战乱威胁他们,还有人会供养他们,以至于他们失去生存的本能。”
“你想说什么?”
徐岩乔有种强烈的不安感。
江逾白缓缓道:“是时候打破这种无底限的饲养方式。”
饲养方式,徐岩乔细细口味,总觉得这个名词很讽刺,却又是该死的形象生动。
归墟城的人可不就是靠人饲养,时间太长以至于已经失去生存的能力,眼下只有打破这种旧制归墟城才有希望。
很多时候少主都是个随和的人,以至于所有人都忽略了,面前站着的不仅是归墟城的少主,还是一名很年轻的玄境修为高手,是一把无人能挡的利刃。
忽然竟有些期待,看到少主跟老家伙们交锋的画面。
江逾白已经下定决心,大刀阔斧地整改归墟城的旧制,不破不立大约就是这个意思。
大船乘风破浪,终于来到浓雾的外围,江逾白在想如果失去这第一重保护,不知道归墟城的人会不会紧张,浓雾保护了他们也废了他们。
回到归墟城。
江逾白去见过母亲,就直接来找到明渐。
“先生,有什么办法,能驱散外面的迷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