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是不是胡说八道,本少主不清楚,但是本少主和江少主说的是真话。”
霜飞晚站起来,走到大殿中间,环视一圈在场的人道:“诸位殿下,以及诸位大人、家主、少主们,还有诸位远道而来使臣们,本少主的话不怕查,就怕你们自己不敢查。”
“查就查,用得着怕你们吗?”六皇子慕容炽大声叫嚣。
“六皇子当然不怕查,就怕有些人、有些家族不敢查,还会在调查过程作梗。”
江逾白说完忍不住打了个呵欠,拽拽霜飞晚的衣袖:“晚儿,今天究竟是状元宴,还是你的公审宴。”
“江少主说笑了,今天当然是状元宴。”慕容硕难得开口,并不是他想帮霜飞晚,而是状元宴结束,他那个春试出错的案子也随之结束,不用再继续在东宫思过。
席间不知是那位大人笑眯眯道:“皇上下旨开状元宴,怎会是霜少主的公审宴,大家不过好奇问问。”
“他们那架势叫问问,简直是官老爷开堂审问犯人,就差没给晚儿带上刑枷。”
江逾白过回头冷冷质问众人,旋即又道:“但有一点本少主想不明白,若真有人有凭空消失的本事,敢问这是犯大离哪个条律法,或者说大离有哪条律例说明,不许人凭空消失的。”
在场的人被问得哑口无言,慕容烬和慕容焕相视一眼,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
他们就按霜飞晚的话坐在这里,静静地吃瓜,直到霜飞晚又一次开口,他们才意识到一个可怕事实。
“是啊。”霜飞晚幽幽叹气道:“明明本少主和江少主才是受害者,我们被人一路追杀到了沧州,船都被人凿沉,你们不去追查捉拿施害者,却相信不切实际的流言,在这里审问我们,真是教本少主心寒呐。”
江逾白马上在下面竖起拇指,装可怜无辜技能甲等。
慕容烬和慕容焕才明白,大离不能因为异人居强大,就不去追究那些暗害他们的人责任。
“众所周知,霜少主研究出的热武器,很大地增强了大离的战斗力,如今却反复遭到某些势力的迫害。”
慕容烬终于开口了:“本宫认为此事一定要彻查,查清楚到底是谁要害霜少主和江少主,其一是为霜少主和江少主讨回公道;其二是要知道到底是哪些人要动摇大离国本。”
这番话颇具震慑之威:前者尚有商量的余地,但是动摇大离国本,那就是判国的死罪。
大殿内瞬间肃静,慕容烬的话换一个简单说法就是:谁要是再加害霜飞晚和江逾白,就等同是在叛国,是抄家诛九族的死罪。
这个罪名太大了,皇上又有异人居这把无坚不摧的利剑,一旦被查出来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温氏、李氏两族的灭亡就是最好的例子,在座几位家主暗暗交换眼神,大殿的气氛悄悄改变,倒是两名当事人悠哉地看戏吃瓜。
只要凭空消失的流言解决,其他问题并不重要。
顾罔尘松了一口气,江逾白那一句“本少主记得那天六月二十五,天上只有一弧弦月”,无疑是点睛之笔。
夜黑风高不能清楚视物,推翻外面种种亲眼所见的流言,顾罔尘也不由刮目相看,两人组合在一起无懈可击,凭空消失的事情总算是解决,外面的流言也不会再有人相信。
当晚围攻他们的人,无论再怎么解释,也只是在为自己的罪行辩解。
加上慕容烬那番话,就算有心想证明也只能想想,只要皇上不愿意霜飞晚死,他们就别想动霜飞晚一根头发。
“皇上驾到!”
大家刚争论结束,大太监盛公公的声音终于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