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少主何出此言。”
虞德惊讶地问,霜飞晚把文件递给他。
顾罔尘道:“太子没有功绩也稳坐东宫多年,这点问题自然难不倒他,更难不倒他背后的赵氏族。”
原来公文上面记录的,赫然是几大家族,跟出题大学士接触的事情,泄露考题这可是杀头的大罪,这些人为了家族真是连命都敢赌上。
“此事需要告知皇上吗?”
虞德迟疑一下问,知情不报也是重罪。
霜飞晚道:“你回了也无妨,只怕皇上早就收到消息,正等着收网呢。”
“在下明白。“
这种消息自然不能隐瞒,起身慢吞吞走出书房。
容绝皱着眉头道:“你又是为何?”
“做个有利用价值的少主。”霜飞晚笑着回答。
顾罔尘看着另一份公文道:“皇上病了,是男人都难于启齿的病。”
霜飞晚怔了怔道:“虞先生曾经提到过一句话,说后宫多怨言,还以为只是恩宠不均引起,原来如此。”
“虞先生跟你说这种事情……”顾罔尘忍不住一阵狂笑,好不容易止住笑道:“你们一个太监,一个姑娘家,议论皇上那方面不行的事情,能讨论明白。”
“本少主没想那么多,毕竟后宫三千啊,力从不心也很正常嘛。”
霜飞晚感慨一句,顾罔尘冷哼一声:“力不从心还每个月去普陀庵,霜少主是不是给个合理的解释。”
“什么解释?”霜飞晚笑问。
“你到底要干嘛?”顾罔尘目光阴沉如暗夜。
“你要入伙吗?”
“不要。”
顾罔尘果然断地摇头。
霜飞晚道:“那就什么都不要问。”
“你会死的。”顾罔尘生气道,霜飞晚笑笑:“我当然会死,每个人都会死,不死岂不成妖怪。”
顾罔尘不再说话,继续看手上的方件,忽然皱起眉头道:“手伸那么长,难怪你会那么忙,你不怕贪多吃不烂。”
“霜少主,自信是好,但是自信过头,你会害死身边的人。”顾罔尘盯着霜飞晚道:“麻烦要一个一个解决,不能太着急,你又不是没有时间。”
“再不来药庐排毒,她就真的没有时间。”
南溪的声音忽然传来,门猛一下从外面推开:“你要为了不相干的人,用命跟我怄气吗?”
霜飞晚哼一声别开脸,南溪进来道:“最后一次了,做完最后这一次……以后你再也不用承受十指连心的痛,你不高兴吗?你不期待吗?”
“是你比较期待吧。”霜飞晚冷冷道:“终于可以彻底摆脱我的控制,你是不是很高兴、很期待。”
“你非要这样钻牛角尖吗?”南溪叹气,霜飞晚道:“你都可以找死,我钻牛角尖又算得了什么……你说他会不会趁你为我排毒时,突然间对你下手呢?”
“你养那么多人是干嘛用的?”南溪拿下她手上的笔:“听话,别任性,我们去排毒吧。”